白美琪說到這裡,抬頭扶額,同時嘆了一口氣。
一個上市公司的執行總裁,年薪幾百萬,居然會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情,這實在是讓人很不理解。
“偷了什麼?”張偉追問。
“偷了一家百貨公司一樓商店展示臺上的一條小毛巾。”
“小毛巾?”
張偉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一條小毛巾,值幾個錢?
“這有什麼棘手的,讓她賠不就行了,不行就賠10倍,20倍,商家肯定會和解啊。”
“問題是,檢控準備起訴她,而且商家拒絕和解。”
“那就找心理醫生,證明你的客戶有偷竊癖,這不是她自己能夠控制的,陪審團肯定會理解的。”
“我的客戶不能公開這些資訊,否則公司也會解僱她!”
白美琪搖了搖頭。
如果上市公司的董事會,知道自己的總裁有偷竊癖,怎麼可能還會僱傭這樣的人。
偷竊癖,無法控制自己的手,說白了就是沒有自制力,這絕不是身為執行總裁的人該有的缺點。
這對於一家規模巨大的企業來說,更是如此,股東們怎麼會放心將企業交給一個有偷竊癖的女人?
“檢控是誰,照理說一般人不會這麼無聊吧,為了一條商場裡價值幾十塊的毛巾起訴你的客戶?”
“檢察官你也認識,她叫徐素雲!”
“臥槽,居然是徐師太!”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張偉愕然。
好傢伙!
當真是好傢伙啊!
徐師太這是想幹嘛,有火氣沒地方撒,所以打算為難白美琪的客戶?
還是說,上次敗給了自己,她明知白美琪是金城律所的王牌,所以打算找回場子?
但有一點張偉是清楚的,徐師太不是善茬。
這女人,有時候的行為,還真是不可理喻。
“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請我幫你的客戶,擺平指控?”
“是的!”
白美琪鄭重點頭,解釋道:“她是我的長約客戶,但現在面臨這一項指控,一旦擺不平的話,很可能她會被董事會炒掉。”
“而且這桉子,不能公開她有偷竊癖這一點,不然她一樣會被董事會炒掉,而一旦董事會炒掉了她,他們公司一定不會和我們金城續約,所以為了維持這一份長約,我們必須要贏下官司,最好能讓那位徐師太撤訴!”
張偉沉吟片刻,搖頭道:“這可有些難辦了,因為你客戶真的偷了那條毛巾!”
“所以我才來找你!”
白美琪說到此,表情變色無比嚴肅,“大家都說你是殺人律師,什麼桉子都能搞定,我一開始其實還有些不相信。但沒想到你連叛國罪的桉子都搞得定,你辯護的客戶從搶劫犯到殺人犯都有,區區一個盜竊罪應該是手到擒來吧?”
“我這邊已經嘗試過了所有辦法,但檢控那邊完全不給機會,我在嘗試了無數次方法後,始終無法幫到客戶,可以說我這個王牌真的有些名不副實了。”
聽到眼前這位的自述,張偉笑了。
“我的建議是認罪!”
“哈?”
白美琪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