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是一個什麼貨色,我都懶得評價了,反正他人也死了,我也不想在背後對一個已故之人說壞話,但他的所作所為,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清楚。”
“接下來才是重點,王秘書,這個女人她究竟做了什麼,我來給大家梳理一遍。”
張偉說著,看向了控方證人位置上的王莉,後者的臉色早就已經變得惶恐,變得不安,變得怨毒,變得扭曲。
因為在這一刻,她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了。
她恨,恨眼前的所有人。
恨盧雯雯為什麼不站在她這一邊,恨張偉為什麼要和她作對,恨法庭上的所有人為什麼要針對她。
今天受審的人,不該是林向婉嗎?
但她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王莉,她在一年多以前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職場新人,是我的當事人給了她機會,讓她得到了更廣闊的舞臺。”
“可她卻犯下了貪婪之罪,夥同情夫賈世慶二人,不僅利用我當事人的身份和名望,私收承包商賄賂,嚴重敗壞我當事人的名譽,而且還多次意圖謀殺我當事人。她的行為包括但不限於長期投放神經毒素,暗中勾結賈世慶,計劃暗殺我當事人,甚至在賈世慶死亡後,意圖透過作偽證的方式,讓我當事人遭受不白之冤!”
“王秘書,這是我最後一次喊她王秘書,因為從接下來開始,她就不是王秘書了,而是本案中真正需要被制裁的罪犯,王某!”
“蓄意謀殺、投毒、受賄、作偽證,光是這些就已經是非常恐怖了,她暗中到底還做過什麼,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就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不懂感恩的人,同樣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沒有見好就收!”
“原本在賈世慶死後,金融機構的葉某逃了,她也可以跟著逃,雖然這樣會留下做賊心虛的破綻,可她只要逃到國外,逃到一個世界地圖上沒有詳細標記的國家,一樣可以用貪汙受賄賺來的錢逍遙後半輩子。可她卻非要留下,並且將賈世慶真正的死亡原因嫁禍給我當事人。”
“我的當事人,明明是她的恩人,如果不是我當事人,她到現在還是一個職場菜鳥,可能一輩子都在一家小企業打工,可她卻做出了這些事,這些卑鄙骯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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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個人可以不懂感恩,對恩人做出如此多恩將仇報的事呢?”
張偉說到此,長嘆一口氣。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檢控與調查科,他們同樣犯了錯!”
“他們根據現有的證據,找到了我的當事人,可卻沒有真正信任我的當事人,而是將她當做了一個殺人兇手。”
“我可以說,他們進行的後續所有調查,都是以我當事人是真兇為前提,在遊艇上找到了帶血帶指紋的滅火器,ok,兇器找到了。在沙灘上,發現了死者賈世慶的屍體,ok,受害者找到了。然後呢,我當事人告訴他們,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得到的是什麼,是一副冰冷的手銬!”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能夠合理排查一下疑點,驗一驗我當事人手上臉上的傷,同時在發現賈世慶屍體的現場多等候半日,等到那個真正的‘兇器’塑膠袋漂到岸邊,那麼一切的一切可能就會不一樣了,是吧?”
張偉嗤笑一聲,隨後目光轉向了審判席。
這一道眼神,是讓盧正庭心中一緊。
不是吧,你小子不會連我也敢開炮?
“哈哈,好了,我也就不多說了,說多了容易得罪人!”
張偉最後,也沒有向盧正庭開炮。
這也讓後者暗鬆一口氣的同時,感覺到脊背有些發涼。
“最後的最後,我只想說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所幸因為神經毒素的原因,她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麼,也就不會記得自己的丈夫居然妄圖殺害自己,這個回憶對她來說顯然是太過於痛苦了!”
“我只希望陪審團的各位,能夠做出真正公平公正的裁定,還我當事人一個清白!”
張偉最後的話,顯然是對著陪審團的12人說的。
至此,結案陳詞結束。
當張偉回到辯方席上時,林向婉艱難的湊了上來。
“張律師,謝謝你了,我感覺自己來到南島一年,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高興過!”
“沉冤得雪固然讓人開心,但你要思考一下,如果當初你沒有看走眼的話,是不是就沒今天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