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山冷冷看著張偉,沒有回應。
“我想請問,你是議員辦公室的幕僚對吧,平日裡也會檢視信件嗎?”
“當然,我們幕僚就是做幕後工作的,檢視信件也屬於工作之一!”
“那我想請問,今年你們辦公室,一共收到了多少封信?”
這個問題,是讓聽證席上的趙春明等人,以及控方席上的黃芳和趙靜都微微意外。
“呃,應該有幾千上萬封吧,他們一個禮拜都能收到幾十上百封信?”
楊青山想了想,這數字還真沒統計過,他也只能說個大概。
“那麼請問,其中有多少是威脅信件呢?”張偉再問。
“威脅信件?”楊青山不解,反問張偉:“什麼樣才算是威脅信件?”
“哦,你不理解啊,沒關係,我借用剛才控方律師的原話‘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要給楊議員一點顏色看看的樣子’,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威脅吧!”
張偉說著,還diss了一下黃芳,惹得後者眉頭一皺,表情不爽。
“那這樣的信件,還不少,我估計……”
“我告訴你答案吧,明確的郵件有一千多封,都附和這樣的威脅口吻。”
張偉卻快對方一步,搶先回答。
“你是不是會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因為我看了現場的所有信件,一個人看完了!”
張偉說著,再次提問:“請問這些信件中,是不是還有比我當事人的威脅更加惡劣的內容,比如說死亡威脅呢?”
“這個,不能說沒有,畢竟我哥哥是議員,也有很多不滿意他工作的人,每年我們也會受到不少死亡威脅信,但很多都是匿名的!”
“那巧了呢,我這兒正好有一封未匿名的信件,我也想請你幫我讀一下信件內容!”
張偉說著,從自己位子上取出一個由塑膠袋封裝的信件,然後走回證人席前方,展示出了信件內容。
楊青山看到信件的內容,微微色變,有些難以開口。
“法官閣下,證人好像有些不配合啊,我就奇怪了,怎麼控方的信可以讀,辯方的信不能讀了呢?”
張偉求助似的看向淡定哥。
“證人,請你讀一下信件!”
法官既然都這麼說了,楊青山只能開口:“楊青瑞,你就是個¥的……,當年你在我們這兒做的事,別以為可以一走了之,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楊青山頂著壓力,讀完了信件的內容。
信件中央部分,很大一部分都是些難以啟齒的髒話,饒是以他做了這麼多年幕僚的心性,也感覺有些微微不適。
“楊先生,你知道嗎,這只是今年你們收到的20多封死亡威脅中的其中一封而已,而這樣的信我這兒還有很多呢!”
張偉說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但這個笑容,卻讓楊青山臉色劇變。
這小子,莫非是想讓我將這20多封信都當庭讀出來嗎?
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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