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有點失憶,畢竟遭了那麼大的事,你懂得……”
張偉尷尬地撓了撓頭,面露訕笑。
“蘿蔔,你和我說說,那套茶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哦,好吧,這件事還得從一個禮拜前說起,那時候我們都去參加鄭教授舉辦的宴會。不過不得不說,鄭教授家真有錢,那房子簡直了,裝修可真豪華,而且地段還是在中環內,咱們東方都中環的房價啊,那可真是……”
“咳咳,說重點!”
“哦哦,我的錯,我說重點,其實在我看來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在宴會上,你一不小心……”
隨著羅小布的講述,張偉終於弄明白了茶具的事。
一個禮拜前,東大法學院的鄭教授在位於東方都中環的豪宅內舉辦了場宴會,宴請本系學生和法律界知名校友參加,名義上是給鄭教授慶祝55歲大壽。
東大法學院的校友,很多都在東方都司法界內取得了不錯的成就,比如司法界鼎鼎有名的大律師,大法官和高階檢察官。
這次宴會的目的也很簡單,讓一些優秀的學生提前和東方都司法界的名人認識一番,為將來進入司法界提前做些準備。
法學院學生畢業,為的就是進入司法界,在鄭教授的宴會上嶄露頭角,就是第一步。
不過這場宴會之中,發生了一件小插曲,也讓所有人都記住了張偉。
鄭教授在法學院教學快30年,門生故吏遍佈東方都司法界,其中不乏許多成功人士。加上鄭教授又極度好面子,這樣的宴會,很多校友和學生都會送禮聊表心意。
在校學生,一般不會送太貴重的禮物,一來會讓人覺得是賄賂教授、落人口實,二人學生也沒什麼錢,不可能真花費幾萬幾十萬,送一些名貴奢侈品。
但作為本系學生的袁棟,卻送了鄭教授一套名貴的茶具,據說價值幾十萬,鄭教授也很開心。
當然,這套茶具不是以袁棟這個學生的名義送的,而是以他那位開古玩公司的父親的名義送的。
但沒想到這套茶具在展示的時候,卻被張偉給意外碰碎了。
這件事,讓鄭教授勃然大怒,袁棟更是當場要讓張偉賠償。
張偉不過是一個窮學生,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上大學都是靠助學貸款,哪有什麼錢。
一下子揹負了幾十萬債務,張偉心裡頭哪能好受,但這件事又錯在自己,他承受不住壓力,這才走到了那一步。
張偉聽完,神態波瀾不驚。
“幾十萬的茶具嗎,真想看看啊……”
“張偉,不就是一套茶具嗎,有什麼好看的!”
羅小布說著,還有些義憤填膺:“那袁棟也是,雖然你是不小心打碎了茶具,但他就是揪著你不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你賠償。依我看啊,你給鄭教授道個歉不就好了,反正鄭教授家裡不差錢,每年他都舉辦這種宴會,收禮收到手抽筋呢!”
“我記得我當時說了一句‘我會賠償的’是吧?”
“是呀,張偉你還真老實,如果換做是我的話,那就打死不承認,最多說是不小心,他們還能奈我何啊,胖爺我別的本事沒有,就臉皮夠厚!”
“這套茶具既然是送給鄭教授的,那麼處置權歸鄭教授,他當時有沒有說些什麼?”
“我記得,當時……”羅小布頓了一下,搖頭道:“好像沒有!”
張偉心裡瞬間有數了,這位鄭教授看起來是鐵了心要他一個窮學生來賠償茶具。
這倒不是說鄭教授咄咄逼人,毫無氣量,張偉做錯了事確實要認,何況是價值幾十萬的茶具。
只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鄭教授起碼可以假意客套一番,說幾句緩場的話,事後再讓張偉賠償也好。
但顯然,對方沒有這麼做,或者壓根就沒有在乎過張偉,連幾句假意大度的話都懶得說出來。
還有袁棟,他也是參與者之一,更是茶具的提供者。
說起袁棟,張偉腦袋中立馬蹦出了“賈美麗”三個字。
他依稀記得,賈美麗好像和袁棟好上了,原主就是因為接受不了自己跪舔的女生跟了別人,最後才一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