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回答。
“格拉姆王國的王都。”
咚——
響亮渾厚的鐘聲迴盪在格拉姆王都之內,國民們蜂擁在街道上,洋溢的歡慶中夾帶著一份沉重與肅殺。
今天是格拉姆九世繼位的日子,同樣也是格拉姆七世與八世的忌日,數年前,吉爾伯特的捨身刺殺給予了格拉姆王國難以承受的重創,讓格拉姆王國同時失去了國王與儲君。
安圖特的崛起。
信仰之戰的大敗。
每一件事都在讓格拉姆王國越加衰弱,他們渴望一位明君,一位能夠重新獲得神恩的君主帶領格拉姆王國再次崛起。
“這裡就是格拉姆的王都啊!”
米拉驚歎。
這裡比她想象的還要繁華,只論商業經濟與建築美學的話這裡絕對能算是這個時代當之無愧的巔峰。
由於是個宗教國家,大量的建築都帶有明顯的宗教特色,不只是純粹的神明信仰,而是展現出了深厚獨特的美學造詣。
“啊!”
一個手裡舉著木人的孩童冒冒失失的撞到了米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頓時神色驚慌連忙爬了起來。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米拉笑著摸了摸孩童的頭髮,轉身跟上陳逸幾人的步伐。
人群中。
一個平民打扮的青年注視著陳逸消失在人潮中的背影,略微有些出神,旁人神色頗為恭敬的低聲詢問。
“大司祭,怎麼了嗎?”
維薩德回過神來。
“沒事,大概是認錯人了吧。”
說著。
他的目光投向王宮方向的觀望臺,神色有些複雜,身為敵對國,他這位安圖特的大司祭出現在這裡當然不安全,只是不知道為何他有種強烈想要來此悼念吉爾伯特的衝動,思慮再三他還是來了。
吉爾伯特不只曾是他的恩人與反抗軍的領袖這麼簡單,同時也充當著維薩德半個父親的角色。
冒險來此悼念確實能夠理解。
由於吉爾伯特刺殺格拉姆七世之事,這一次九世繼位的儀式選擇在宮廷之內舉行,外人無法見證新王。
即是說,無論宮廷內發生什麼事情,外界一時半會兒都無從知曉,王室認為這樣會更加安全。
為以防萬一,王室這一次特地請求阿賴耶教宗來為格拉姆九世冕冠,有教宗的保護,絕對萬無一失!
陳逸幾人大搖大擺的從宮廷正門穿過,兩旁的守衛似乎壓根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迦納格外好奇。
“他們真的看不到我們嗎?”
他伸手在一個守衛的面前晃了晃,那守衛立刻皺起了眉頭,若有察覺的朝迦納這邊看來,嚇得他連忙停止了動作。
陳逸和老弗爺壓根當這些人不存在,旁若無人的交談著,在這宮廷之內閒庭漫步般朝著內裡深入。
咚——
又是一聲鐘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