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嘩啦啦——
湍急的流水撞擊著岩石水花飛濺,高低落差形成的水勢敲擊出不絕於耳的嘈雜聲,兩道身影自上流飄下,從陳逸面前經過。
晚間。
樹枝燃起火焰,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爆裂聲,昏黃的火光將四周的黑暗驅散,帶來令人舒適的暖意。
溫暖。
這是米拉在迷迷糊糊間恢復意識的第一感覺,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她猛然一驚,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已經甦醒在旁烤火的迦納,還有一個旅人打扮的青年,名為迦納的青年見米拉醒了,朝她扔過去一個水壺。
“醒了啊,我們這回命大,沒死在那些狂信徒的手裡,順著河流飄到了下游,被這位給救了。”
米拉將披散在身前的黑色長髮束到身後,明豔動人的面龐看向陳逸,很是生硬的擠出了幾個字。
“謝謝。”
看樣子是很不習慣朝人道謝。
陳逸沒在意。
“順手而已。”
米拉從身上拿出一袋子金幣遞給陳逸,雖說她扳著一張大小姐的高貴臉色,但知恩圖報還是懂的。
“作為此次恩情的謝禮,這是我的一份心意。”
“好。”
陳逸用不上這玩意兒,但還是收下了金幣,意味著他們兩清了,這也讓米拉鬆了口氣,她不喜歡欠人的東西。
米拉顯然不善於言辭,兩句後就陷入了沉默,迦納卻是很善於交際,很是自然的就跟陳逸聊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是個旅人?”
陳逸點頭。
“最近剛好來到這裡。”
“我們倆也差不多,只是有些倒黴,碰到了一群信仰不知道什麼神明的狂信徒,差點把我們給宰了。”
爭奪信仰的神明太多了,根本記不住,除非是那種名氣特別大的才會讓人有點印象,反正迦納是沒認出那群狂信徒信仰的是哪個神明。
不是阿賴耶。
也不是父神。
這裡距離格拉姆王國和安圖特都有些距離,不是任何一個王國的領土,米拉和迦納兩個人就敢來這種混亂地區,光是膽子大還不行,還得有一定的底氣。
至少這一次他們還是撿回了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