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元不敢再攔著他。
顧景炎將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哥,你管什麼閑事,小秋哥本事大著呢,說不定又去找什麼朋友。”
顧景元笑著罵弟弟:“快閉嘴,別瞎說!”
顧景炎瞅了瞅學校:“哥,我終於考上大學啦!”
顧景元笑:“考上了考上了,分數比我去年還高!”
顧景炎抬起下巴:“以後我要在這裡留下我的名字!”
那頭,許硯秋一個人悄悄去了廬州某所初中,他記得薛文蕙就是在這裡上學。
恰好趕住放學時間,學生們一群一群往外走。
許硯秋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口,一個都沒錯過。
沒過多久,他看到一個熟人,年少的伍澤培。
許硯秋冰冷的目光從小胖子身上掠過,繼續盯著大門口。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等到所有學生離去,他也沒看到薛文蕙。
許硯秋在心裡安慰自己,可能今天沒來吧。
一連三天,他每天都過來蹲,仍然找不到。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學校,任憑顧家兄弟怎麼問,他都是一言不發。
許硯秋想了一夜,第二天又去薛文姝就讀的高中。
他看到了薛文姝,可是依然找不到薛文蕙。
許硯秋整個人憔悴的不行,回去後依舊一言不發。
等他再離開時,顧家兄弟非要跟著他。
他也懶得跟他們多說,一個人去了省電力局生活區大門口蹲守。
大院裡人來人往,許硯秋認出了很多熟人,包括他曾經的岳父岳母。
顧家兄弟在不遠處蹲著竊竊私語。
“哥,小秋哥到底在找誰啊?”
顧景元搖頭:“不知道,我們別問,小秋哥做事有自己的計劃。”
顧景炎嘆口氣:“我是擔心他,他從小就心思多,動不動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以前我聽人說,心思多的人,容易傷身。”
顧景元盯他一眼:“閉嘴!”
顧景炎縮了縮脖子:“不是我多嘴,你不知道,小秋哥晚上半夜都沒睡,眼睛都熬腫了。”
顧景元悶聲道:“他不說,我們就陪著他。”
許硯秋蹲了三天,還是找不到薛文蕙。
最後一天,他快要絕望了,將臉埋在雙膝中默默流淚。
難道薛家也少了個孩子嗎?
想到這個可能,許硯秋心裡非常恐慌。
後面一陣子,他瘋了一樣把省電力局子弟可能上的初中全部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很快,國慶節到了,許硯秋揹著包回了龍湖鎮,一個人坐在大槐樹下說了很久的話。
顧家兄弟一首跟著他,不管許硯秋做什麼,兄弟兩個都默默陪著,遠遠地看著他,什麼都不問。
就在許硯秋徹底絕望的時候,隆冬的某個下午,大雪紛飛,他和顧家兄弟一起去學校外頭。
在學校門口,他看到一個小女生揹著大大的書包,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厚厚的積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