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舟扭過臉看著病房門:“我本來就是上門女婿,芒果本來該姓顧,小曼為了照顧景元的臉面才讓孩子姓謝。
我要是不知好歹,明兒我老丈人就會讓孩子姓顧。”
林淑嫻生氣:“你是大男人,你怕女人幹什麼。你爸現在都是省委常委了,她顧家一家子都靠著你過日子,難道還敢跟你甩臉子?”
謝雲舟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錶:“姥姥,你說得對,我爸都是省委常委了,那我更得好好巴結我爸,我兒子姓謝,我爸喜歡。”
老太太第三次被噎住,開始服軟:“雲舟啊,你姥爺在世的時候可疼你了,你難道忍心看他絕後?”
謝雲舟擰了擰手錶的發條:“姥姥,我爸表面上看男女一樣看待,其實他跟你一樣有點重男輕女。
在他心裡,他大孫子的地位現在都超過我了。
有這個孩子在膝下,我問我爸要什麼,我爸從來不拒絕我,我為什麼要給孩子改姓沈,怕人家不知道我爸以前當過上門女婿?”
老太太開始使哀兵之計:“雲舟,你就當幫姥姥完成一個心願不成嗎?”
謝雲舟看起來非常絕情:“不能,姥姥你要刨我的根基,我不能答應。”
林淑嫻哭了起來:“你們老謝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絕情。”
謝雲舟垂眸道:“姥姥,你那麼疼雲清,他要是聽到了你這些話,還不知道多難過呢。”
林淑嫻的哭聲變小:“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他兩個不爭氣。我把芒果抱過去跟小欒睡了那麼久,還是不中用。”
謝雲舟沒有再跟她廢話,而是撥通了沈佩瑤家的電話。
“小姨,兄弟媳婦得了個千金,我和雲清忙得很。我姥姥守了這麼久,現在累得很,小姨你能不能來把我姥姥接回去?”
姚國忠前一陣子剛升了官,姐夫前腳升了江東省紀委書記,他後腳往上爬了一級。
多年的老黃牛,終於熬出了點頭。
沈佩瑤聽到得了個千金,心道壞了,怎麼是個丫頭。
她心裡罵起來,老太太現在心情肯定不好,外甥卻讓她去接老太太。
“雲舟啊,沈家得了千金,你姥姥肯定要去雲清家裡照看月子呢。”
謝雲舟首接道:“不用的小姨,我媽給了錢,我也給雲清湊了些,夠他請三年的保姆。
我姥姥年齡大了,伺候不了月子,得空去看看就好。”
沈佩瑤不敢犟嘴,只能順摸毛:“那行,我正在家裡給小欒燉豬蹄呢。”
謝雲舟笑起來:“謝謝小姨,我爸媽不在家,讓我做主,我畢竟是晚輩,有小姨照看,我媽也放心。”
沈佩瑤終於認清了現實,她姐姐現在的地位完全超過她幾條太平洋。
姐姐疼她,所以外甥表面上還願意敬重她,經常給她送吃的。
她要是再不知好歹,真傷了姐姐的心,姐姐不管她了,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算了,不就是一個老孃,接回來哄哄就是。
“你這孩子,咱們是一家人,你媽離開新安的時候把一家老小都託付給了我,我肯定要盡心盡力。”
二人在和諧的氛圍中掛了電話。
病房裡,顧小曼正小心翼翼地抱著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