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澤培輕聲哄道:“文惠,我在外頭找到了掙錢的路子,你跟我走好不好?以後你不用上班,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薛文蕙一邊哭一邊觀察窩棚裡的情景,她看到了掛在稻草牆壁上的一把柴刀。
“澤培,我捨不得我的孩子。你媽那麼愛你,我也愛我的孩子。”
伍澤培一頓,片刻後道:“你先跟我走,以後我回來幫你把孩子要走。”
薛文蕙繼續哭:“你騙我,你經常騙我。”
伍澤培暴躁起來:“我沒有騙你!而且你還年輕,去做個改紮手術,以後還能再生孩子的!”
薛文蕙哭的聲音變大:“你打我,你再也不是以前的澤培了。以前的澤培從來不打我,也不大聲跟我說話。”
伍澤培彷彿被鬼附身了一樣,立刻道歉:“對不起文惠,我錯了,我不該打你。你要是生氣,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吧,你別生氣。”
薛文蕙試探性道:“那你站牆角去,不然我才不信你。”
伍澤培的眼光瞬間又陰冷起來:“文惠,別忘了我從哪裡出來的。那裡頭,什麼樣的人都有。
別跟我玩小把戲了,要麼今天給我睡,要麼跟我走,你二選一。”
薛文蕙安靜下來,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伍澤培又靠了過來:“文惠,我對你的愛,你從來感受不到嗎?”
薛文蕙垂眸看著稻草窩:“如果我兩個都不答應呢?”
伍澤培很平靜道:“你猜呢?”
薛文蕙忽然往旁邊的草堆裡一躺:“那就來吧,先說好,你要是沒有半個小時,不能讓我快樂,我可是會嘲笑你的!”
伍澤培怔愣住了,他沒想到薛文蕙現在會變得這麼豪放。
薛文蕙譏笑道:“來啊!怎麼,難道你不行?你不就是想要一次嘛,快點來,完事兒了我要回家帶孩子。”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許硯秋瘋狂的叫喊聲:“文惠,文惠,文惠你在哪裡?”
還沒等薛文蕙起身,伍澤培一下子撲了過來,伸手捂住她的嘴。
薛文蕙掙紮,他越捂越緊。她感覺口鼻全部被捂住,窒息感襲來,掙紮的越厲害。
伍澤培聽到外頭越來越近的聲音,手下用力,甚至用衣服蒙上了她的臉,然後用手捂上。
外頭,許硯秋的聲音越來越近:“文惠,文惠你在哪裡?”
天剛下過雪,許硯秋順著兩串淩亂的腳步追了過來,然後到了窩棚面前。
修車店老闆和他的秘書也跟著他一起。
許硯秋伸手呼啦一下子扯開窩棚的草簾子,然後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只見伍澤培正壓在薛文蕙身上,呆呆地看著她。
薛文蕙一動不動,西肢攤開,身上的棉襖被剝掉了,整個人窩在稻草堆裡。
伍澤培彷彿沒看到來人一樣,伸手輕輕拍了拍薛文蕙的臉:“文惠,文惠。”
薛文蕙還是毫無反應。
許硯秋一下子沖進窩棚,一腳將伍澤培踹開,然後跪下來將薛文蕙摟進懷裡。
可是懷裡的人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