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錯,老幼互相陪伴。小謝你坐。”
“秦教授,我來吧,您坐。”
“你沒我手藝好,你去坐著。”
謝雲舟笑起來:“那您受累,我能幫什麼忙不?”
“你去幫我把桌子收好,玉文啊,去買點冷盤回來,我家老婆子又去兒子家裡去了,晚上咱們爺兒幾個喝幾盅。”
鐘玉文應聲離開秦家。
顧小曼跟老頭兒閑聊:“秦教授,您怎麼不去兒子家裡呢?”
秦教授滿不在乎:“我才不去,我兒子嘮叨的很,不讓我喝酒不讓我吃肉。人活著不能喝酒吃肉,那跟文革有什麼區別。”
顧小曼笑起來:“可能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
“我好著呢,老孫以前倒是養生,結果癱瘓了這幾年,身子越發不好。”
“我們剛才去看了一趟孫教授,每次看他我都感覺好難受,我幫不上他任何忙。”
秦教授一邊做飯一邊回道:“你們能去看他就是幫忙,他愛操心,喜歡聽外頭的事情。好了不說他了,我聽說你在新安總是跟人幹仗?”
顧小曼哈哈笑起來:“秦教授,我那是自保。”
秦教授也笑:“幹仗也沒什麼,不過要講究技巧,不能莽撞。”
一老一小說了將近半個小時,謝雲舟一句話沒插嘴。
等鐘玉文買了冷盤回來,師生西個坐在一起吃老秦牌炸醬面,還有冷盤和小酒。
鐘玉文只給老頭倒了一杯酒:“秦教授,您不能喝多了。”
秦教授很滿意:“有一杯就夠了,你比我兒子大方,我兒子一口都不給我喝。你跟小謝喝,我看你們喝。”
顧小曼笑著給老頭夾菜:“秦教授,咱倆說話。”
鐘玉文換了個大酒杯給謝雲舟倒酒:“謝師弟,認識你這麼多年,這還是咱們兩個第一次在秦教授家裡吃飯,來,今晚不醉不歸。”
謝雲舟忙站起身,雙手捧著酒杯,微微彎腰接酒:“謝謝師兄。”
秦教授誇了一句:“小顧啊,你這個姑爺挑的不錯,雖然做學問上頭差了點,為人處世還可以,懂禮貌,謙遜。”
顧小曼開玩笑道:“秦教授,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謝總工在我們江南省電力局是技術骨幹,在咱們科大,做學問上頭還差了點。”
秦教授笑起來:“小顧知道護著姑爺了,不錯不錯,這才是一家人。
我剛結婚的時候去我丈人家做客,有個長輩總是挑剔我,我家老婆子那時候年輕臉嫩,不好意思護著我,淨讓我受氣!”
三個學生都笑起來。
謝雲舟笑道:“秦教授說的確實沒錯,我在做學問上頭比鐘師兄差遠了。”
鐘玉文給他夾菜:“人各有所長,謝師弟對江南省電力行業的貢獻大。”
師生西個吃了頓普通的炸醬面,秦教授把三人送到門口:“你們快去吧,我老伴快要回來了,讓她知道我偷喝酒,又要告訴我兒子。”
三人離開秦教授的家,夫妻兩個與鐘玉文告別,一起回風華。
風華裡正熱鬧著呢,喬青崖正在舞臺上唱歌,打扮的風流倜儻,戴上了眼鏡,渾身閃耀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