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蕙吸溜了一下鼻子:“師兄,澤培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許硯秋沉默下來,片刻後道:“執念太深又無法自拔,人很容易走向極端。”
薛文蕙抬起紅紅的眼睛看著他:“師兄,你就不會這樣。”
許硯秋嘴裡的話滾了幾遍後才說出口:“可能因為我那時候力量弱小,而且我輸得心服口服。”
薛文蕙紅著眼睛笑了笑:“師兄,你很好的,緣分是老天定的。”
許硯秋也笑了笑:“你真的要繼續去讀書嗎?”
薛文蕙點頭:“想去,只有去讀書,才能阻斷我父母安排我的生活。
而且,等我研究生畢業工作兩年後,我爸就退休了,到時候他就管不到我了,我就能自己給自己做主。”
許硯秋點頭:“可以的,趁著年輕多讀書。”
薛文蕙定定地看著他:“師兄,你家裡現在還逼你嗎?”
許硯秋答非所問:“你好好讀書。”
薛文蕙垂下頭:“謝謝師兄。”
“謝我做什麼,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你能理解我啊,這次的事情如果傳出去,說不定會有人說是因為我不知好歹,導致澤培心急犯錯。”
許硯秋皺眉:“你沒有錯,不要理那些人瞎說。你去讀研究生,你走得越高,誹謗你的人就越少。”
薛文蕙的鼻頭紅紅的:“師兄,謝謝你的理解。”
許硯秋被她誇了後笑著搖頭:“我只是拾人牙慧,天冷,你進屋吧。你把飯盒給我,我去給你打飯。”
薛文蕙搖頭:“之前為了躲避澤培,都是你幫我打飯,今天我幫你打飯吧。”
許硯秋有些意外:“沒事的,天冷,我去吧。”
薛文蕙堅持道:“師兄,你一首照顧我,做人要知恩圖報,讓我去吧。”
許硯秋沒有堅持,把自己的飯盒給她。
就這樣,許硯秋吃上了師妹給他打的飯。薛文蕙吃過飯之後,還把他的碗洗了,又幫他掃地。
薛文禮和謝雲舟一去不複返。
謝雲舟晚上回去把事情說給顧小曼聽。
顧小曼一邊織毛衣一邊道:“這下子我們徹底得罪了伍書記。”
“怎麼能叫得罪,我又沒公開說出去,只是告訴了薛家。”
顧小曼手下飛針走線:“謝總工,你還告訴了高副局。伍書記這下子不光兒媳婦沒了,在領導心裡的印象也變差。他家孩子這樣極端,誰敢跟他來往啊。”
說到這裡,顧小曼織毛衣的速度慢了下來:“雲舟,我感覺薛家說不定也有些煩伍家呢。
人吶,要是老被人提起以前的恩情,剛開始會感恩戴德,時間長了,肯定也會覺得壓力大。
正好,瞌睡遇到枕頭,以後跟薛家的恩情算是清了。”
謝雲舟伸手摸摸旁邊芒果的頭:“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一切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