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秋笑罵他:“別挑我的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優點。”
“許小秋,你不老實。”趁著沒人,馮裕安開始審問許硯秋。
許硯秋奇怪:“我怎麼了?”
馮裕安哼一聲:“你不把我當兄弟。”
許硯秋笑起來:“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馮裕安往門上刷漿糊:“你說,你和那個小薛是怎麼回事?”
許硯秋等他刷完漿糊後往上面貼對聯:“你別瞎說,壞人家名聲,她本來就被伍家鬧得頭疼。”
馮裕安又哼一聲:“你還騙我,我以前和麗麗談戀愛的時候,我什麼都告訴你。你小子現在發達了,去了總廠當了科長,什麼都不告訴我。”
許硯秋被他氣笑:“你真的不要瞎說,我就是見她被伍家小子逼得太緊,幫忙擋一擋。”
說到這裡,他的笑容淡了但:“而且,我看她煩不勝擾的樣子,經常想我以前是不是也給小曼帶來了很多煩惱。
裕安,很多事情,要等到了一定的年齡才能明白。”
馮裕安咧嘴:“小秋啊,小薛挺好的。你現在英雄救美,好機會!”
許硯秋很想踹他一腳:“再亂說我把你按糞坑裡去!”
馮裕安呸一聲:“少跟我裝清高,我跟你說許硯秋,你年齡不小了,又是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性子,你想找個好物件,就要靠機緣和運氣。
你知不知道薛家意味著什麼?你還指望靠我師父靠一輩子?
我跟你說,過幾年謝叔退休,我師父自己勉強靠一靠閔家,根本沒有能力再拉扯我們。
我們都要趁著這幾年把職位往上挪一挪,不然以後怎麼辦?
你清高,清高有個屁用!有個好岳家,你以後好處多著呢。”
許硯秋沉默下來,片刻後道:“裕安,我們不一樣的,你那時候滿腔熱情,我跟文惠說過我和小曼的事情。”
馮裕安哎呀一聲,恨不得捶他一頓:“你這個傻子!算了算了,說了就說了,這樣說來,你也是個誠懇的人。
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不用太刻意,也不用疏遠。”
許硯秋笑了笑:“謝謝裕安,我很好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幫她解決伍家的煩惱,我和文惠是朋友,是校友,是同事,這個時候我只能幫忙,不能搗亂。”
馮裕安也咧嘴:“你這傻小子最打動人的地方就是誠懇。”
兩個人一起把謝家和喬家的對聯貼完,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許硯秋吃過餃子後在公交車站等候,很快等到顧家一大家子。
“顧二叔,景元,弟妹,新年好,中午去我家裡吃飯。”
顧景元很吃驚:“小秋哥新年好,你一大早等這裡就是要喊我們去吃飯?”
許硯秋笑著點頭:“是呢,為表誠意,只能來早點。”
老遠,趙國棟趕了過來:“姑父,景元哥,晌午去我家裡吃飯。”
許硯秋看著趙國棟笑:“國棟新年好,你來遲了一步,景元晌午去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