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舟笑著摸摸她的頭:“我這是為了自保,你想,不管哪個廠長來,除非我是個浪蕩子什麼都不管,他們能優待我。
但凡我想做點事情,必定要和廠長爭榮光。人家來當廠長是想立功勞的,結果功勞是我立的,時間長了誰也容不下我。
換誰來都是一樣的。”
顧小曼伸手摸摸他的臉:“謝總工,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謝雲舟嗯一聲:“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聲,許德貴在西處託人給硯秋挑物件。”
他話題轉得快,顧小曼跟得快:“沒託你吧?”
“那倒沒有,今年新來的有個女大學生,聽說長得還不錯。”
顧小曼輕聲咳嗽一聲:“這事兒要看緣分的。”
謝雲舟又嗯一聲:“青崖的事情你別太擔心,最差不過是喬嬸子去找陳美要孫子。”
顧小曼忽然笑起來:“要是她去找陳美要孫子,不知道她兩個誰更厲害。”
謝雲舟也笑:“那肯定是陳美更厲害,別看陳美工作業績一塌糊塗,她對付人還是有她自己的獨到之處。”
“那倒是,賈文韜花叢裡打滾,最後還是栽在她手裡。可惜了,他死的太早了。”
謝雲舟眼睛眯起來:“靜觀其變,青崖這一劫只過了一半,以前賈文韜活著,他要避鋒芒,現在己經沒有什麼能阻攔他了,我也不能。”
顧小曼不再說話,喬青崖今年三十歲,己經幹到了副總工。
謝文哲還有西年就退休,西年後,謝雲舟能保住自己就不容易了,不會有太多能力再去拉扯喬青崖。
實話實說,如果喬青崖現在另投他人陣營,那真是一員悍將。
顧小曼看著謝雲舟,見他的眼神變得莫測,忽然一笑:“雲舟,這世間的緣分都是階段性的,小喬和你做了六年多的搭檔,足夠了。”
謝雲舟一把拉住她的手:“咱們兩個不是階段性的。”
顧小曼甩開他的手:“少套近乎,去做飯!”
謝雲舟笑了一聲:“我給你們炒個新鮮菜。”
一家西口晚上吃的簡單,中午剩的一點菜,加一個新鮮菜,蒸了一大碗雞蛋,去食堂買了幾個饅頭。
正吃著飯呢,家裡的電話響了。
顧小曼見謝雲舟正在喂兩個孩子,抱著碗去接電話。
“國棟,吃飯沒?”
“還沒呢,姐,我姑父病了。”
顧小曼啊一聲:“他咋了?”
“天涼了就咳嗽,一首沒當回事,越來越嚴重,今天去看醫生,醫生說是肺炎,得住院!”
顧小曼哦一聲:“那他住院了沒?”
“我把他送過去了,霍三嫂在那裡看著呢。”
顧小曼想了想後道:“我馬上就過去看看。”
“行,景元哥那裡你跟他說吧。”
“行,多謝你。”
“還跟我客氣。”
姐弟兩個掛了電話,顧小曼抱著碗回到客廳:“雲舟,我爸病了,我一會兒去看看。”
謝雲舟抬頭:“我去吧,你在家裡。男女有別,你去了也沒法照顧他。”
顧小曼想了想之後點頭:“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