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想這事兒過去了就算過去了,以後安生過日子。
誰曉得顧主任回來後這都多少天了,還是不理我。胡叔,我這心裡苦悶著呢,都是胡叔你惹出來的。”
胡廠長哈哈笑:“你這孩子,男子漢大丈夫,何懼女流之輩,更別說你家與她家天塹之別。
別怕,男人嘛,開了眼才能膽子大。
哦,你家裡那個小夥子是誰?我彷彿聽說以前來過?”
謝雲舟當然不會告訴他陳進南的真實身份:“那是他們翻譯協會的人,要出國了,來跟顧主任學學口語。
本來顧主任不想帶,他家裡給了不少錢,顧主任買車拉了饑荒,就收下這個徒弟,正好還債。”
胡廠長揶揄地看著他:“男子漢大丈夫,屋裡人天天跟個大小夥子在一起,你也能受得住?”
謝雲舟心裡恨不得把這個死胖子打死,嘴上只是笑了笑:“胡叔,顧主任是個正經人,你可別編排她,她是我孩子的媽,她的名聲就是我的臉面。”
胡廠長哈哈笑:“我的錯,是我沒說明白。我知道顧主任是個正經人,只是她太出挑,我的意思是讓你防著外人,不是說顧主任不好。”
謝雲舟繼續笑:“胡叔,我知道的,明天我地方都找好了,你去不?這次咱換個地方,我老丈人是龍湖的地頭蛇,我可不敢在龍湖造次。”
胡廠長笑得意味深長:“你小子可別蒙我。”
謝雲舟的臉微微紅:“胡叔,你得批評閆主任,上回說好了是去吃飯的,忽然出來兩個女同志拉扯,換誰也得跑。”
胡廠長哈哈笑:“閆猴子被你老丈人罵了幾天,最近是有些不穩重,明兒我說說他。他是個粗人,他不懂你們文化人的雅興。”
謝雲舟說了一會兒後就走了。
等他關上門,胡廠長的小眯眯眼陰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謝雲舟心裡恨死他了,但雙方都不敢翻臉。
這場拉鋸戰中,他靠不要臉、出奇兵打了半個勝仗,謝家肯定不願意吃這個暗虧。
明天的場子是鴻門宴,胡廠長必須得去。他敢不去,謝家要是徹底翻臉,他連襟倒是沒事,他要倒黴了。
肥胖的胡廠長如履薄冰。
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第二天晚上他還是如約去了謝雲舟安排的地方,還帶上了閆主任。
謝雲舟找的地方很雅興,屋裡放著輕音樂,他身邊跟了個兩個熟人,馮裕安和喬青崖。
見到胡廠長,謝雲舟忙起身:“胡叔來了。”
胡廠長小眯眼笑得都沒了:“都坐,你們說什麼呢?”
“我弟要結婚了,我爸媽不在廬州,很多事情需要我出面,我得請這些兄弟們幫忙。”
胡廠長哎呦一聲:“這可是大喜事,我能幫什麼忙不?”
“到時候胡叔只管去喝喜酒。”
馮裕安叫服務員開始上菜,雙方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喝酒。
過了個把小時,馮裕安進來在謝雲舟耳邊低語兩聲。
謝雲舟點了點頭。
很快,屋裡面進來一群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