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舟笑道:“我去造謠,把他家裡的關系捅出去,說他想幹總廠書記,讓戴宏斌收拾他。”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去造謠不像話,讓你老丈人去吧。”
“爸你猜對了,我要把我岳父拉過來幫我。龍湖鎮這一二年亂的不成個樣子,大晚上的,一群領導幹部聚在一起吃喝玩樂。”
“老魏剛走,新書記剛去,新安正亂著呢。”
”爸,我沒事了,兩個孩子呢?”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陪我兩個孫子睡覺了。”
謝文哲啪掛了電話。
謝雲舟又撥通了趙國棟的電話。
趙國棟還沒下班:“姐夫,怎麼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
“國棟,我岳父呢?”
“去霍三嫂那裡去了。”
“明兒要是沒事兒,你讓他回來一趟,我有事兒請他幫忙。”
“什麼事兒啊姐夫。”
“你別管,請他回來就行。”
“那行。”
謝雲舟掛了電話,他心裡還惦記顧小曼的那個夢。
“硯秋,青崖家裡這兩天怎麼樣?”
許硯秋跟著他的話題走:“我聽裕安說,昨兒我師娘要給蘋果買衣服,蘋果她奶奶說師娘是大伯母,該給老二家的侄兒也買一件的。”
“青崖什麼反應?”
許硯秋搖搖頭:“不知道,這話還是小楊聽到的。小楊見她們婆媳要爭嘴,找個理由回家去了。”
謝雲舟返回客廳:“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許硯秋嗯一聲:“既然沒事,我去找裕安了,你有事隨時叫我。”
謝雲舟沒有留他:“那你去吧。”
許硯秋一出門,忽然發現自己被謝雲舟利用了。
他給他父親打電話捅破此事,讓自己在一邊旁聽,等顧小曼問起來,他就是證明人,證明謝雲舟確實冤枉的。
許硯秋看了看天上的繁星,笑了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五分短褲,想起謝雲舟身上的長褲。
不管多熱的天,謝雲舟都穿長褲,因為他腿上有傷疤。
許硯秋的心柔軟起來,如果不是謝雲舟,那天晚上他被高溫蒸汽噴到,說不定連命都丟了。
許硯秋從來不懷疑謝雲舟對顧小曼的心,他希望謝雲舟能把顧小曼當成眼珠子來愛,這樣他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