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喜歡不抽煙不喝酒、會讀詩的男孩,他就不碰煙酒,找各種詩讀給她聽,假裝自已是個文藝青年。
年少時真有激情啊,當時覺得那就是天長地久,誰知幾年之後再回首,連記憶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甚至都沒有去打聽,她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剛開始分開的時候,他是有些難過的。父親不同意他出國,他自已也不想出國。
他知道,在那些發達國家,他又不是富豪,去了之後日子不一定就會好過。
留在國內,他能確保自已發展的不錯。
前女友堅決地走了,她說她喜歡自由的國度,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氛圍,連談個戀愛都要偷偷摸摸,這不是她想過的日子。
二人之間所有的親密行為都是她主動的,他每次都是又害怕又迷戀。
李書傑對著陽臺上的垃圾桶彈了彈煙灰,幾年過去了,他變成了前女友討厭的樣子,抽煙、喝酒、玩弄心眼。
他其實不喜歡讀詩,他喜歡下棋,他也喜歡跟一群男孩子一起吹牛喝酒。
呵呵,李書傑笑了兩聲。
原來人這一輩子,不能輕易說天長地久。
很多時候,能把握住當下,就已經是了不起的人了。
抽完了一根煙,李書傑回到屋裡,往金燕的值班室打了個電話。
“金燕,你到了嗎?”
“到了,你到了嗎?”
“我到了,你晚上把值班室的門關好。遇到什麼急事找不到人,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你。”
“不用客氣。”
二人一起掛了電話。
李書傑撥通了謝雲舟家的電話。
謝雲舟聽到他的聲音後很詫異:“書傑?”
“是我,你在家呢?”
“在呢,你放假了沒?明兒來我家裡玩。”
李書傑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後天去你家可方便?”
“方便,隨時都能來。”
“那我們後天見。”
第二天一大早,謝雲舟託許墨春去買菜。
許墨春買菜的時候去了一趟油坊,給顧景昌帶了話。
上午十點多,顧景華兄弟兩個拎了兩只老母雞過來。
顧小曼上白班去了,謝雲舟因為中秋節放假,且今天不值班,正好在家裡。
聽到動靜,他從後院進了客廳:“你們來了,坐。”
兄弟兩個先後叫姐夫。
顧景昌把兩只老母雞放下:“姐夫,這是我自已養的老母雞,天早晚變涼,給兩個外甥熬雞湯喝。”
謝雲舟笑著給他們倒茶:“謝謝,你們太客氣了,又不是外人,每次來都帶東西。”
這兄弟兩個很少過來,但只要過來,從來不空著手。
雞蛋、油、菜、雞,都是顧景昌自已養的、自已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