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梗著脖子,餓死不食嗟來之食。好像我不是他老子,是他仇人。”
謝文哲笑道:“魏書記,這個你真冤枉我家小曼了。要錢這個事兒,肯定是雲舟教的。
我那個爛賭鬼親家不成器,別說給孩子錢了,還問孩子要錢花。
我家大媳婦從小就自立,她壓根不知道問人家要錢是什麼滋味。
我家雲舟就不一樣了,我有什麼好東西不能讓他知道了,知道了就要惦記。”
魏書記笑了一聲:“肯惦記你的東西,說明把你當一家人的。”
謝文哲又道:“這每個孩子的脾氣不一樣,真沒辦法用一樣的方法來管。”
魏書記抽完了一根煙後道:“你去忙吧,我去吃飯了。孩子們吵吵鬧鬧很正常,不吵不鬧這日子多沒意思。”
謝文哲估計他確實沒放在心上,也很識趣:“那我也回去吃飯了。”
當天下午四點多,李書傑跟領導打個招呼,悄悄提前下班,然後坐車去了龍湖鎮。
到顧小曼家裡的時候,顧小曼正和金燕一起坐在客廳裡帶孩子,金燕頭上還裹著紗布。
金燕請假了,顧小曼把她的衣服拿了一些過來,讓她住在自已家裡。
兩個孩子滿地爬,一會兒到桌子底下,一會兒到椅子底下,逮都逮不住。
李書傑到門口敲了敲門,顧小曼扭頭看到他,笑著打招呼:“書傑來了。”
李書傑笑道:“嫂子忙呢。”
顧小曼起身,把門口趴在地上的葡萄撿起來放到一邊:“乖乖,別擋李叔的路。”
葡萄哦哦兩聲,又嗖嗖爬到李書傑腿邊,坐起來仰頭看著他。
李書傑笑著伸手將她抱起來:“爬得真快。”
顧小曼給他倒杯茶:“書傑你坐,讓他們爬,自已會爬我就不用抱了。”
李書傑將孩子放在地上,坐了下來:“雲舟呢?”
“還沒下班呢,這幾天比較忙,有時候會加班。”
李書傑哦一聲,然後看向金燕的頭:“金燕,你今天好點沒?”
金燕點點頭:“好多了,我沒事的。明天我去廠醫院看看,要是能行,我把這紗布去了,怪悶人的。”
李書傑搖頭:“你們廠醫院的裝置肯定沒有市裡好,還是去市裡吧,費用我來出。”
金燕也搖頭:“不用了,沒多大事,過幾天就好了。李科長你工作忙,不用總是過來。”
李書傑堅持道:“肯定要去的,磕到頭可不是鬧著玩的,要多檢查幾次。”
而且,他擔心金燕頭上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