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裕安慢慢坐起來,然後看著她道:“小楊,那,你想永遠這麼快樂下去嗎?”
楊秀麗沒有說話,輕輕地睨他一眼,然後把目光收回放在小酒碗上:“師父,你不是喝醉了麼,是不是開始說醉話了?”
馮裕安笑了一聲:“我想醉就能醉,想不醉就不醉。醉與不醉,看我的需求。”
楊秀麗笑起來:“難怪人家說你屬泥鰍的。”
馮裕安拿起筷子給她夾了點冷盤:“我要是屬泥鰍的,那你就是屬貓的,專克我。”
馮裕安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緩,帶著一絲抱怨、一絲嘆息、一絲無奈。
楊秀麗低頭笑起來。
馮裕安起身,走到旁邊的櫃子裡,找到她那條之前被弄壞的裙子,然後走到她面前:“小楊,我給你挑的花色補好了,你喜歡這個花色嗎?”
楊秀麗看了一眼,然後笑起來:“喜歡。”
馮裕安在她低頭的一瞬間,聞到了她頭發上的香味。
該死,這個野丫頭總是把身上弄的香噴噴的。
“說明我們的喜好一致呢。”馮裕安笑著說道。
楊秀麗嗯一聲,伸手接過裙子:“謝謝師父。”
馮裕安往前湊了湊身體,試探性地問道:“小楊,你願意一輩子這麼快樂嗎,我可以一輩子都讓你快樂。”
這話帶著點冒犯。
馮裕安不管那麼多了,人家都捏他臉了,他再不耍一下流氓,明兒徒弟就徹底沒了。
楊秀麗抬眼撩他一眼,又低下頭看裙子:“師父,你肯定喝醉了。”
馮裕安笑了一聲:“那我們來劃拳好不好?你輸了,我也要捏你的臉。”
楊秀麗雖然性子野,也沒這麼野過,抬起頭微微驚訝地看著他。
“師父,你不隱藏了嗎?”
馮裕安開始倒酒:“來,今天我們都拿出十分的本事來,我輸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你輸了,我要捏你的臉。”
楊秀麗第一次見到師父這麼狂野,心裡有些蠢蠢欲動。
我還以為你能一直當菩薩呢。
“好啊,來!”
師徒兩個開始真刀真槍地劃拳。
馮裕安今天再不讓她,楊秀麗雖然酒量好,但楊總工一直把女兒藏得緊,從來不讓女兒在外頭跟人家吆五喝六地喝酒。
馮裕安久經沙場,給謝雲舟擋了無數的酒,什麼招數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