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元看到妹妹後鬆了口氣,他什麼都沒說,把東西遞給妹妹吃。
後面的許硯秋看了一眼顧小曼,又看向不遠處謝家坐的地方,那裡少了一個人。
他收回目光,繼續看電影。
電影結束後,王香萍帶著兒女和馮裕安回家。
兄弟兩個晚上睡一個屋,許硯秋躺在蚊帳裡沉默不語。
馮裕安洗完後進屋,坐在床邊,對著許硯秋的腿拍了一下:“往裡去去,今兒這電影還挺好看的。”
許硯秋嗯一聲:“是挺好看的。”
馮裕安笑一聲:“你咋了?總不會又心動了吧?”
許硯秋合上眼睛:“閉嘴。”
馮裕安用手巾擦頭發:“小秋,今兒晚上我陪小曼一起去找金燕,走半路上,風把小曼的頭發吹我臉上來了。當時我有個沖動。”
許硯秋驟然睜開眼看著馮裕安:“你想幹什麼?”
馮裕安笑了一聲:“我說了你別罵我,我那時候就想,這要是我物件多好,我立刻可以把她抱懷裡親兩口。”
許硯秋抬腳就去踹他。
馮裕安笑著躲開,然後又坐回來:“你看看,我就是那樣一想,主要是當時氛圍來了。你不知道哇,她身上香噴噴的,長裙子長發,笑得跟朵花兒一樣。你說說這,這哪個男人受得了啊。不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就想了一下,我不會幹任何下流勾當的。”
許硯秋又閉上眼睛。
馮裕安又繼續道:“你說,我天天跟她做兄弟,有時候都免不了會有這種想法。她和謝師兄大晚上一起出去玩,身邊沒個人,謝師兄能沒有想法?”
許硯秋過了好久才回道:“這跟我們不相幹。”
馮裕安點頭:“你說的沒錯,小秋,既然你決定放棄,就要斷幹淨,不要給別人攻擊你們的機會。”
許硯秋過了好久後道:“裕安,你能陪我喝酒嗎?”
馮裕安笑道:“能啊!”
許硯秋起身:“你等我一下。”
他在家裡找到半瓶白酒,倒了點家裡煮的花生,返回屋裡,就著煤油燈,帶著馮裕安在屋裡喝酒。
馮裕安連灌了許硯秋三杯:“你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許硯秋自已又喝了一杯:“裕安,我早就放棄了。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
馮裕安笑了一聲:“我相信你。”
許硯秋又灌了自已幾杯酒,然後從枕頭裡掏出那個小紙包,開啟紙包,裡頭是幾根長頭發。
馮裕安奇怪地看著他:“這是什麼?”
許硯秋很平靜地回道:“是我以前不切實際的夢。”
馮裕安猜測是顧小曼的頭發,他咳嗽兩聲後道:“我能理解,你把這東西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