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耀堂立刻罵道:“放狗屁,老子才不稀罕呢。”
顧小曼心裡才不相信他的鬼話,說不定就是看人家找了個比他有本事的,心裡酸著呢。
她岔開話題提醒他:“爸,那賭場以後不能去了。”
顧耀堂哼一聲:“咋,她劉翠花能去我不能去啊,她找她的男人,我打我的牌。”
顧小曼將飯放在他面前:“我提醒你啊,這賭場不幹淨,早晚會惹事,你要打牌可以,去找你以前那些賭友,不能去這個賭場。”
顧耀堂詫異地看著女兒:“你又懂了?”
顧小曼很認真道:“最近兩個月,你不許去那個賭場。明天你下班我就去接你,不許去!”
顧耀堂喲嚯一聲:“又要管老子?”
“誰稀罕管你,我在家裡睡覺不舒服?還不是你不爭氣,看到人家聚賭你就手癢。”
“你少管我!我是你老子,我都不管你,你還想管我!”顧耀堂丟下這句話,端著碗跑了。
外頭有人在家裡打牌玩,他端著碗去一邊吃一邊看,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再把碗帶回來。
每次碗上面的飯黏子都幹掉了,有時候他甚至忘了把碗帶回來,第二天孩子們還得去取碗。
顧小曼說到做到,第二天下午四點多帶著兄長直奔鎮上,守在大門口。
工人們下班的時候,奇怪地看到兩個孩子等在大門口。
一問,哦,那個賭鬼的兩個孩子。
哦喲,聽說那個男孩子是個聾子。
顧景元站在門口,任由大家打量。
顧小曼特意帶兄長過來的,一是兩個人安全些。二是她最近有意識讓兄長多接觸幾個人,反正有她在場,別人不敢隨便欺負他。
顧耀堂見女兒真來接自已,眼睛瞪得跟青蛙一樣:“你來幹什麼!”
顧小曼笑道:“爸,我來接你回家啊。”
顧耀堂覺得丟臉,大聲罵道:“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我要你接我!”
許德貴在一邊道:“耀堂,孩子巴心巴肺等你這麼久,怎麼還這樣說話。”
顧耀堂知道女兒是來監視自已的,沒好氣地回許德貴:“我樂意,你喜歡被人一天到晚管著?”
顧景財插話道:“二叔,回去唄,我爺家裡的房子有點漏雨,我們一起把房子修修。”
顧耀堂沒法,被侄子和女兒一起拽回了家,沒來得及去賭場。
路上,顧小曼聽到一群男人在說閑話。
“聽說劉翠花靠上了楊老闆,楊老闆要把景華塞到咱們工地上去呢!”龍湖電廠基建期間,除了這些佔地招工的職工,還會招很多臨時的民工,都是附近的農民。
當然,為了保證工程進度,人家要的都是2540之間的青壯年,很少要小孩子。
“景華那麼小點能幹什麼啊?”
“能不能幹不要緊,只要能塞進去,就能領工資啊。”
“劉翠花真有本事,難怪看不上耀堂,人家攀上了高枝兒呢。”
“噓噓,可別說了,耀堂這兩天臉拉得跟驢臉似的。”
“嘖嘖,劉翠花要發達了。”
顧小曼在後頭一言不發,如果這個賭場有問題,劉翠花註定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