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告訴。
躺在地上彷彿已經失去所有力氣的科非看著蔚藍的天空，耳邊是即使壓低聲音依舊顯得異常聒噪的議論聲。
他不用去仔細聽，也很清楚，他們此刻在議論什麼！
無非就是他輸了！
是啊，他輸了！
他自詡基因融合者，卻輸給了他看不上的‘殘次品’格雷斯，這怎麼能不讓人議論，換作是他，也要大聲議論其中的不可思議。
他想著，格雷斯應該很高興吧，他贏了他，他贏了身為基因融合者的他，這絕對是一件值得炫耀和誇贊的事情。
科非覺得他的世界已經灰暗，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嘲諷。
然而格雷斯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在勝利後，走到陸夏面前：“我贏了。”
他語氣平靜，神情看上去也很自然，可莫名的陸夏就是有一種，眼前人是在用最平靜的態度尋求誇贊。
“嗯，很厲害！”陸夏這樣說完，偏頭看向依舊倒在地上的科非，出聲道，“閣下可不要忘記，之前的約定。”
她突然出聲，讓原本議論紛紛的聲音戛然而止，不多時許多人再次好奇地探討起來——
「什麼約定？」
「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
就在眾人四下打聽是什麼約定時，原本躺在地上的科非上校爬起來，他沒有轉身，開口道聲音帶著一種悲愴：“我雖然輸了，但我不會食言，更不會違背約定！”
說到這裡，他忽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我是傻子，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圍觀的眾人：“……”
格雷斯看了眼操場上的騷動，就很快將注意力放在陸夏身上：“您今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正興致勃勃看戲的陸夏，聞言抬眸看向格雷斯：“我今天去了醫院，順路來看看你。”
她這樣說話的時候，老管家安靜地站在一旁，假裝自己並不存在。
但頭上的羊耳朵卻已經高高豎起。
格雷斯很快就get到陸夏這句話中的重點：“您身體不舒服嗎？”
陸夏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沒有不舒服，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確定。”
“什麼事情，我可以知道嗎？”格雷斯有某種感覺，陸夏興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竟然有些緊張。
方才與科非交手的時候，他都沒有緊張。
這會兒面對陸夏時，他反而緊張起來了。
陸夏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他情緒上的波動，而是將注意力再次放到正在大喊“我是傻子”的科非身上，卻問了一個問題：“喜歡孩子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格雷斯面上一怔，顯然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陸夏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不討厭。”事實上他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整個帝國，生育都是一項難題，別說基因融合者生育困難，他一個‘殘次品’更是不可能擁有後代，所以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喜不喜歡，就算喜歡又能怎樣，這輩子他都註定，不可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子嗣。
所以他更不明白，陸夏為什麼要問他這樣一個問題，是陸夏公爵想要孩子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