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成手上一震,隨即惹著眼前的水汽,顫巍巍地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隨即,他們的身影在日光下緊緊擁抱著。
初升的晨曦籠罩著山丘,點點微光彷如大自然最溫柔的筆觸,繪就了獨屬於兩人的浪漫畫卷。
…
家屬院裡的漫天流言下,姜家裡姜玥和夏如的日子按部就班地過著。
姜玥原本想讓夏如請假休息幾日,但卻被她拒絕了。
其實家屬院裡大部分人都礙於姜玥姐妹兩人的不易,不會在她們面前提及此事,但總有些見不得人好的人,慣愛看人笑話。
夏如遠比她想象中更為堅韌,盡管每回出門都能遇上當著她的面議論紛紛的長舌婦,但她每次都面色不改地從她們面前經過,幾回下來,那些人倒是反倒安靜下來。
她照常上工下工,內心逐漸趨於穩定。
她有等著她回家的姐姐,需要照顧的父親,還得等著接弟弟回家,她不會被擊垮。
就在流言逐漸平息時,這日夏如下工時在毛線廠門口被一人攔住。
“是你?”夏如眉頭輕瞥。
王建業的母親?許如?
要不是她和王建業相像的五官,她還真不一定能憑著那一面之緣認出來。
“你這個賤人,不救我兒子,這些終於遭報應了!”
許如穿著一身舊衣,再沒了以往作為紡織廠廠長媳婦的光鮮亮麗,她頭發散亂不堪,愈顯狼狽。
夏如聽清她話裡的奚落,面色一僵。
這些話她近日已經聽得夠多了,夏如沒有回應,繞過陸如打算離去。
“你以為你母親只是偷人而已嗎?”陸如一聲輕嗤。
她腳步不停,繼續往前。
陸如被瞬間激怒,“你知道十年前那場大火中,你母親對你父親做了什麼嗎?”
前方的身影霎時停住,夏如轉身,一雙眼眸帶著罕見的怒氣。
“你什麼意思?”
陸如眼中滿是得逞的諷笑:“果然,你那個姐姐沒告訴你。”
她恨死了眼前這個將她兒子送進監獄的女人,要不是她,她的生活不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引起的。
憑什麼遇到這樣的事,夏如還被護得好好地,整日裡跟個沒事人一樣上工下工?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夏如內心的不安湧現。
“你那個媽,十年前和人偷情,被你爸撞見,怕事情敗露,把你爸爸打暈,讓他活活被燒死在大火裡。按我說,有這樣一個媽,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夏如眼神發直,而後又很快搖了搖頭,“不對,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陸如輕嗤一聲,“我為了打聽我兒子的訊息,往公安局遞了不少信。這事,整個公安局的人都知道,還有你那個便宜弟弟,那可是你媽偷情生下的孽種,他的存在,就是實打實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