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你媽好多了,至少再怎麼樣你也沒透過傷害別人來達到自己目的。”
姜琥臉色漲得通紅,一時間分不清她說這話是為了誇他還是為了在損王桂枝。
姜玥沒在給他機會回應,徑直站起身來,扭頭就要回屋,又不知想到什麼,腳步微頓。
“只要不越線,透過自己努力達到目的沒啥可恥的,不害人也不犯法,只是……要注重方式方法。”
沒必要對自己這麼狠。
姜琥猛地抬頭,那個背影卻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朝他揮了揮手,徑直開啟房門進了屋。
她竟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
堂廳裡,姜琥眼中閃著錯愕,直到他的餘光落角落裡那在整齊疊的鋪蓋被子時,他握著椅把的手逐漸捏緊,斜長的眼中溢位滿滿的偏執。
她懂什麼?
這些年,他是家裡唯一父母疼愛的孩子。
他才不想最後落得跟她一樣,活在有爸爸的家裡卻像個孤兒一般。
他不能接受這巨大的落差。
可想到住院那幾天,姜振華竟一次都沒來看過他,姜琥的肩膀不自覺沉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越發惶然不安。
從這日後,姜琥像是一夕長大般,不再需要王桂枝追著喂飯,也沒再和家屬院那群能上房揭瓦的皮猴們一塊玩鬧,姜振華不在家時就和王桂枝一塊悶在房裡,姜振華回家後就寸步不離地粘著姜振華,一副貼心懂事的小孩子模樣。
姜玥清楚這是小孩子的醒悟,眼看著苦肉計行不通,於是又換了條路子爭寵罷了。
她對姜振華沒有半分期盼,自然也不在意他對姜琥的態度,只要不折騰到她面前來,她也沒心思搭理他們。
…
這日姜玥正要出門,沒想到巷口卻冒出一個身影擋在她面前。
“許則成?你怎麼來了?”
姜玥詫異地望著突然出現在拐角處的許則成,這裡是紡織廠家屬院,他怎麼會來這裡?
許則成先是打量她一番,見她面色無異,並無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我在這等你,有點事問你。”
“好,那我們邊走邊說?”
她還要去上工,邊走邊說不耽誤時間。
誰料許則成搖了搖頭,動手指了指一旁僻靜的死衚衕,朝她使了個眼色。
姜玥這才明白他剛突然蹦出來的動作是怎麼做到的,望了眼大日頭下依舊昏暗的死衚衕,嘴角僵硬地拐了進去。
要不是出於對男主剛正不阿性格的信任,她是不可能跟一個男人走進這樣一個死衚衕的。
當然,如果她要打人的話除外。
“家屬院的傳言我聽說了,需要我出面闢謠嗎?”
姜玥杏眸微轉,滿是興味。
“你打算怎麼闢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