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燦若星眸的眼睛堅定而有力量的朝自己說出的那番話,哪怕很多年後站在清北教授講席上的他都一字不漏地記得。
語言之所以美好,是因為它帶給人無限的力量。
回去的路上,許則成比來時更加沉默。
姜玥只以為他是不滿自己讓他白救了人,想著等到時在跟他解釋解釋。
卻不想,腳踏車在紡織廠門口停下時,許則成先一步開口。
“你當時為什麼救我?”
姜玥先是一愣,而後犯了難。
那些男主原著什麼的緣由自然不能說,當時還不清楚自己身體情況這點也不能說,
她總不能騙人吧?
“我想救,就救了。”
這話倒不是騙人,當時確實沒來得及想太多,只是腦子一熱下的決定。
這半耍賴似的回答壓根算不上回答,許則成眉間卻因此染上柔和。
她救別人是念著回報才救的人,救自己卻只是未經思考下的想救就救,光是這點就足夠令許則成心滿意足了。
姜玥瞥見他唇邊的笑意,只覺得他恐怕是氣笑了,心間越發忐忑。
“你剛說,讀書使人明智,你是因為這樣才要的高中教材嗎?”
許則成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不似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模樣,一再主動開口。
姜玥懵懵地點了點頭。
“那些題我都會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找我。”
許則成留下這句話後,踩下腳踏徑直離開。
只留身後神色莫名的姜玥。
許則成這是什麼意思?
那可是高中三年的書,他這就全都會了?
這就是屬於學霸的凡爾賽嗎?
她連忙深呼吸,將對學霸的不忿盡數吐去。
姜玥此時心情尚好,畢竟終於完成了畫稿。
想到報社對於這張圖的著急程度,姜玥腳下拐了彎,去了趟郵局將畫稿寄出,這才啟程返回姜家。
回到家屬院,平日裡見了她都默不作聲的街坊鄰居們一改往日作風,壓低聲音對著她指指點點。
姜玥敏銳地察覺到不對,腳程又快了些。
但還沒等她找夏如詢問打探,就從王桂枝的口中得知了緣由。
“玥姐兒,我原也不想管你的婚事,只是你再怎麼破罐破摔,也不能找一個爹死娘病的下三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