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福利院長大的,不受管教的野孩子紮堆的地界,打群架那是和吃飯一樣平常的事情。
姜玥沒有上過跆拳道那些武術課程,所有打架技巧都是從實踐中獲得,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最知道打野架,以少勝多的招數要怎麼贏。
她專挑著人的痛處打,這些地方基本不留傷痕,但卻比頭破血流還令人痛苦。
最後一個人倒下時,巷子裡遍地哀嚎。
姜玥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倏地發覺胸間發悶,彷彿周遭氧氣稀缺般呼吸困難。
“滾。”
她極力壓制住身體上的不適,眼神淩厲地掃過地上的人,氣勢絲毫不讓。
算起來傷勢最輕的王大虎不得不扶起他的小弟們,臨跑前還不望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你——你給老子等著!”
話落,幾人迅速逃離巷子,彷彿身後有黑白無常索命一般。
姜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沉悶的胸口卻沒有因此改善,反而愈演愈烈。
角落裡傳來細碎聲響,姜玥往裡望去,見是地上的許則成強撐著站起身。
姜玥望了眼他血肉模糊,看起來格外嚴重的左腿,眉頭直皺。
她不會還是遲了一步吧?
“你這腿該去醫院裡看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回應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男人撐著傷腿扶著牆一步步往巷子口走去,完全沒有搭理姜玥的意思。
姜玥挑了挑眉,倒也不在意。
書裡男主除了和白月光有關的事物,其他時候都是不近人情的。
按理說姜玥就是那個白月光,但她本就懷疑自己穿了個假書。
此白月光非彼白月光,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眼下兩人基本就是陌生人,他這態度雖冷漠了些,但倒也合乎情理。
姜玥看著他的身影快消失在巷口,很快也沒了調侃原書的心思。
只因她的心口悶痛越發劇烈,那陌生的痛楚就像是被緊緊掐住喉嚨般,絲毫透不過氣,令她眼前陣陣發黑。
許則成一步步艱難地往外走,盡力忽略身後打量的視線。
卻在即將拐彎的路口,聽到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男人神色一滯,邁步動作徹底僵住。
…
姜玥醒來時,望著白色的天花板發怔。
她這是又穿回去了?
她猛地坐起身來,看著床邊的臺面上放置的大紅色老式木塞熱水壺,心又緩緩地落了下去。
行的吧。
果然一切都是奢望。
“姜同志,你醒了?”
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圓臉護士走進病房,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同志你好,請問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