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一文錢一碗,隨便續。”
草藥是她在路邊薅的,水是河裡打的,一副草藥,能熬好幾鍋呢。
就是柴火費點錢。
原主女婿是一個老實人,只知道悶著頭幹活的那種。
“娘,您看還需要幹啥,我給你一塊幹了。”
“大軍啊,那就麻煩你了,再幫娘搭個灶吧,我好熬涼茶。”
“得嘞,您坐著休息一會兒吧。”
原主女兒叫陶桃,夫家姓蔣。
蔣大軍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弟弟。
弟弟是全家的寶兒。
用原主親家的話說,那就是讀書的料。
今年才十二,家裡的農活從來沒有動過手。
讀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考個什麼功名回來。
竇小豆拉著陶桃,“桃兒,你們這是從哪兒回來?”
“我和大軍上鎮上去看了大夫才回來。”
陶桃說到這個,眼裡滿是落寞。
竇小豆不動聲色的把手搭載她的手腕上。
“大夫咋說的?”
原主這個女兒嫁出去已經兩三年了,一無所出。
也不算是無所出,才嫁過去第一年,就懷上了。
後頭好像聽說是懷相不好,生下來就沒了。
她們孃家得到訊息去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那個時候,原主是帶著陶柱去的,看到女兒蒼白著一張臉,整個人都瘦得不成樣子,她心裡心疼啊。
可是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敲打一番女婿。
現在從脈象看,這是當初生産留下的病根,加上這一年多幹旱餓著了,傷了根本。
果然,陶桃也這樣說。
“大夫說我是傷了根本,當初頭一個就沒有養好,加上這整天吃不飽,身體沒有營養。”
竇小豆皺起眉,“在這裡安頓這麼久了,你沒吃飽過?”
陶桃苦笑,“娘,我沒有孩子,大哥二哥家四五個孩子,加上長生要考學,他們得吃飽……”
“那你兩個妯娌呢?她們吃多少?又幹多少?”
“她們……”
陶桃在孃家也沒受過這份罪,現在親娘一問,她就忍不住落淚。
“蔣大軍,你過來,我問你一點事兒。”
“娘,咋了?”
蔣大軍髒著手,走了過來。
“媳婦,你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