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河裡泡了一路,也不說上來暖和暖和?”
魯岐瞧著摔倒在地的紅衣女,面無表情地說。
這狐狸精身上穿著火紅色的毛皮衣,不知是何材質縫製,但基本上能排除狐狸皮的可能性,畢竟沒有誰會願意將自己同類的毛皮披在身上。
當然,也不排除她的這一身皮草乃是妖氣幻化而成的可能性。
瞧見這地上的妖魅俏佳人,杜威頓時又支稜起來了,有些移不開眼睛。
但杜公子也不是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色字面前沒腦子,聯想到方才詭異死亡的廚子,當下便知道,自家老子的判斷果然沒錯,漁船上的怪事,與這女人脫不了干係。
就是這女人,害死了船上的四名水手,險些導致杜家的產業辦不下去,想到自家老爺子憂心忡忡,眼圈紅腫的樣子,杜威便再也按捺不住,顧不得憐香惜玉,也不去想對方實乃一隻化形的精怪,徑自走上前去,惡狠狠地對狐狸精說:
“那姓孟的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身為妖怪,居然肯聽他擺佈,連傷我家四人姓名!”
從被魯岐抓進來到現在,狐狸精都施低垂著頭,伏在地上,沒有露臉,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聽了杜威這話,終是緩緩抬起頭來,露出那足以魅惑天下大部分男人的面龐,嘴角輕揚,笑了笑,以極度誘人的聲音開口道:
“不是四人哦,是五人。”
說完,朝著躺在地上,已經開始發臭的廚子努了努嘴:
“這人,應該沒有嚇壞你們吧?”
狐狸精的臉上帶笑,語氣極度輕佻,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階下囚的身份而覺得低人一等。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別廢話。”
魯岐左手腕微動,將縛靈索收緊了些,狐狸精只覺得被勒得周身一痛,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看向魯岐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幽怨。
“你們三個出去,離餐廳越遠越好,同時通知船長,返航,別問為什麼,問就說是我說的,執行就是了。”
杜威對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三名水手說。如此情況,在場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三人如蒙大赦,趕忙暈頭轉向地推門出了餐廳,走廊裡響起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問題,他已經問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當然,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如今所說的每一句話,在將來對簿公堂之時,都有可能被我隨意篡改。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寧市引渡人,你在人界犯下的罪行,已經足以接受鎮妖司的審判了。”魯岐的聲音平平淡淡。
“鎮妖司?切。”
狐狸精話語間毫不吝嗇對於鎮妖司的不屑之情。
“倘若鎮妖司真如起打的幌子那般公正,妖界便真的不會再有黑暗苟且了。”
她的語氣極度憤恨,對於鎮妖司,她十分不滿。
這一點與魯岐的觀念不謀而合,經歷了虛空海一行,對於紅毛所經歷的背叛,以及鎮妖司如何創立有了瞭解後,他也愈發不信任這個組織。
隸屬於鎮妖司的引渡人這一身份不過是他此刻的偽裝,對於鎮妖司,他沒有任何歸屬感存在。
但他可不會傻到順著狐狸精的話往下講,管不住嘴的人通常會死得很慘。
“所以,是按照情感節目裡演的那樣,說出你的故事,還是直接將你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