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滿意就奇怪了,平日偷偷下山採些女子陰元,用以滋補人面果樹,也就罷了,此番帶回這麼多屍體,難免會被人發現蛛絲馬跡,帶來很多麻煩。
自知犯了錯誤,四隻妖物立馬五體投地,態度甚是卑微,乞求主人的原諒。
畢竟身為樹上的人面果妖,他們的生殺大權,全握在樹主人的手裡。
圓一沉思片刻,這才繼續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事已經發生,便無可挽回,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你們長點記性,以後再胡作非為,我定不饒你。”
四妖物見小命得保,拼命叩頭謝恩,錘得地面咣咣作響。
“既然帶回來了,這六具屍體也不要浪費,你們在這兒挖個坑,把他們埋進去。”
四妖得令,取了鐵鍬鐵鎬,由於力大無窮,三兩分鐘,便挖出一口可容納六名胖子的深坑。
將六人扔進去,四妖將土壓實,又撒些乾燥的黃土,確保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這才收了工具,如那於永志一般,也回到了樹上。
至此,樹冠下端,共有一十八顆黑得濃郁的人面果實。
圓一緩緩走向早已被嚇得呆若木雞的範思仁。
範思仁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向後退去,也顧不得一身昂貴的名牌服裝,此刻沾滿了黃土。
“你……你……你別過來,惡魔!我要報警了!”範思仁手忙腳亂地取出手機,卻絕望地發現,在這院落裡,是沒有訊號的。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圓一,是普蘭寺的當代主持。”
圓一大師說完,探出鷹爪一般乾枯卻有利的鐵爪,一把捏住範思仁的喉嚨,將其高高提起。
任憑範思仁如何掙扎,也無法逃脫,最終還是手腳無力下垂,暈了過去。
圓一單手拖著範思仁,向正房走去。
範思仁的身體在黃土上劃出一條長而不規則的實線。
推門而入,正方內的裝修乾淨而質樸,似是經常有人打掃。
將範思仁隨便扔在地上,圓一穿門入室,來到後室,有那一樹人面果妖的看守,倒也不怕範思仁醒來逃跑。
後室內,擺著三個打坐用的蒲團,已經很殘破了,以及一張大大的八仙桌,桌子上擺著燒雞豬肘的熟食。
桌子旁,一名肥頭大耳的和尚,正抱著雞腿,吃得滿嘴流油,不是花和尚還會是誰?
倘若魯老闆見到自己奔襲千里,前來營救的物件,此刻正在一臉安逸地啃雞腿,大概會被氣得原地飛昇,順便帶著花和尚一起走。
見圓一進來,啃得搖頭晃腦的花和尚滿不在乎地說:
“師兄你又殺人了?”
“不是我殺的,是那樹上的果子。”
“別騙你自己了,那樹上的果子,不都是聽你行動的麼?我真是想象不到,原本師父從妖界得到的人面果,本是延年益壽,有助修行的仙果,怎麼到你手裡,反倒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呢?倘若師父他老人家還活著,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圓忌,別說了。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問你一個問題,你一直都不回到我。但我還想再問一次,為什麼你跑了三十多年都不回來,現在卻突然出現,要不是豐鹽鎮鎮長向我報告,有個鬼鬼祟祟的和尚在打聽普蘭寺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相信有生之年還會再見到你。當時,我真的激動極了。”
“激動到,派人下藥把我抓過來,軟禁在這兒,還讓一樹的妖怪作為看守,使我哪兒也去不得?”花和尚繼續啃雞腿,滿不在乎地回答。
這話反嗆得圓一臉一紅,但轉瞬便迴歸正常,不搭理他,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