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來接我。”魯岐結束通話了電話。
……
杜威的車開得很猛,左突右進,見縫就扎,一路上連連超車。有脾氣不好司機被超車後窩了一肚子火,想搖下窗戶探出頭來幾句國罵,但在瞧見超了自己的是警車後,便咋咋舌,訕訕地縮回了腦袋。
惹不起,惹不起,讓了,讓了。
“咋回事兒?”後座的魯岐眉頭緊鎖,語氣焦急,身旁的骨夫人一臉擔憂地瞧著自己的老闆。
在她認識魯岐這麼久以來,還從沒見過他因為哪個人在情緒上起過如此大的波瀾,想必那個人對老闆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儘管知道那人是老闆的養母,與自己不存在競爭關係,但心裡還是不自覺地泛起了酸。
一邊摳手手,一邊不時瞥老闆一眼。
也不怪魯岐這麼著急,前文說過,魯岐是被周世芳撫養長大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想知道。
他不在乎,在他心裡,周世芳就是他的媽,唯一的。
就算哪一天,自己的親生爸媽像杜威的爸媽一樣突然出現在醫院門口,痛心疾首地講述一個狸貓換太子或者春運擠丟孩子的故事,想將自己帶走,他個人也絕不會同意。
血脈,不是維繫親情的唯一必須紐帶。
他們生下自己,卻沒能陪伴自己一起成長,這樣的親情不要也罷。
要說今年已經快七十歲的周世芳,早些年也算是寧市的傳奇人物。結婚三年不到,丈夫就意外去世,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年紀輕輕當了寡婦。
那時候人們的思想早就已經開化了,身邊所有的人都勸她,大好年華何必一人獨熬?趁著年輕沒孩子,趕緊改嫁,以後還是可以過上好日子的。
但不知道是脾氣倔,認死理還是對於丈夫的感情太過忠貞,二十出頭年紀的她,一根筋地選擇“立貞節牌坊”,一輩子再沒二婚。
為了填補生活中沒有孩子的空缺,她便開始在家中收養社會上的流浪兒童,供他們吃穿教他們識字做人。
那時候的她在國企當會計,收入穩定且還算可觀,但隨著收養的孩子越來越多,生活也變得捉襟見肘起來,但她並沒有因此停止收養流浪兒。按她的話說:“自己可能會辛苦些,吃穿差了點,但對於那些孩子來說,改變的可能就是一輩子的命運啊。”
她的這種行為被寧市官方發現時,她已經陸續收養了二十多個孩子,上了當時的頭條新聞,引起了很大轟動,“周媽媽”的外號也在坊間流傳開來。
恰逢當時寧市的第一家官方孤兒院剛剛建成,關於院長的人選卻一直沒有著落,眼瞧著“周媽媽”的名號越來越響,呼聲越來越高,寧市市長乾脆拍板,將周世芳連升幾級,從一名國企小職員,升為起航孤兒院的院長。
魯岐與杜威,便是在那之後來到孤兒院的,在二人成長中,周世芳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
杜威後來被自己的親生爸媽認走,魯岐則在那裡完成了成人禮後,直接步入了社會。但在二人心中,那裡仍是二人的家,周世芳永遠是二人的媽。
媽病倒了,當兒子的怎麼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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