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就像是個無助的孩子。
“這位家屬。救治病人是我們的責任,你放心。”
因為時間長都已經感染發炎了,他們上藥的時候對六六來說簡直是折磨。
聶清看到護士需要把六六之前上藥的紗布撕下來。
這個過程中因為紗布粘住了血水和膿水,撕下來的時候勢必會帶出皮肉。
昏睡中的六六,疼的開始掙紮。
“嗚嗚嗚,好痛!”
“大哥救命啊!”
那些畜生專門挑看不見和小孩肉最嫩的地方打。
應西聽到兒子的呼痛聲,感覺世界天旋地轉,要暈過去,但是他強忍著讓自己不要暈過去,他不能逃避,他要陪在兒子身邊。
於是他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強迫自己清醒。
聶清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上前
加上聶蒼在一旁哭的,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求救的看著聶清,好像在問聶清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六六不那麼痛?
醫生看六六掙紮的厲害:“不行,這樣子根本不利於傷口上藥和恢複上,鎮定劑。”
“我來可以嗎?相信我!”聶清阻止他們拿鎮定劑,堅定的眼神看向醫生,醫生不明所以,最後她看一下還攤在地上的應西。
“如果你想讓六六輕鬆一些,那就交給我,我來上藥。”
應西沉默了一分鐘,然後點頭
聶清看一下主治醫生:“我來換藥,這裡交給我,你們先去忙。”
主治醫生想說什麼?但是季流年上前一步,在主治醫生耳邊說了句話。
接著主治醫生看聶清的眼神就不一樣了,然後一句話沒說,就帶著滿頭疑問的護士們離開。
“謝謝你。”聶清跟季流年說
季流年搖搖頭:“快到飯點了,我幫你們打包些吃的回來。”
“好!”
人都走了,聶清把那些紗布藥罐什麼的都扔到一邊。
應西不明所以不是上藥嗎?怎麼把藥都扔了?
只見她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大葫蘆,那個葫蘆有一個水壺那麼大,他覺得聶清的口袋真是大的可怕啊!
聶清開啟蓋子,把葫蘆裡面的水倒在六六身上,尤其是化膿的地方多倒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