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帶著聶蒼聶木木,消失了
拓跋時面對著空無一人樓道,並不灰心,眼中那勢在必得的火焰並沒有熄滅
聶清循著黑炭頭的蹤跡,來到了醫院樓下,就算是晚上,醫院的人也不少了,當然了,更多的那是鬼,隨處可見飄蕩著的鬼魂,而在這裡鬼和人可以相處的安然無事
黑炭頭的氣息一直飄到兒童科那裡
黑炭頭身上的黴氣很嚴重,如果放任不管,假以時日,當黴氣濃成一個程度,變成掃把星那必定會禍害一方,可能會造成大規模的瘟疫
來到一間病房前,就聽到了壓抑的哭聲,好像是嘴巴裡面咬著什麼東西一樣
聶清在這間病房裡看到了黑炭頭,他眼中帶淚,注視著前方
聶清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坐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床上是一個瘦到脫相的小孩子,頭發剃了,是個小光頭,頭上還插著好幾根針管
女人緊緊的握住小女孩的手,早已經淚流滿面
“爸爸!”小女孩扭過頭,看到黑炭頭,一直死寂的眼睛亮了起來:“爸爸,爸爸,爸爸!”
小手朝著黑炭頭那兒舉著,似乎想要觸碰到爸爸
“文文!”那個女人直接破音,掰過小女孩的臉:“你看錯了,哪裡有爸爸沒有的!你看錯了!”那語氣慌亂到手抖
“沒有看錯那是爸爸,爸爸,爸爸來找我了,爸爸,文文好想你啊!”小女孩對著黑炭頭笑了
而女人則是驚恐的捂著文文的嘴巴,看著空空的房間,想到老人常說,當一個人要死的時候,就能夠看到失去的親人,不會的,不會的,嗚嗚嗚,女人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巴,滿口的鐵鏽味,手捂住文文的眼睛,好像這樣,那一切都不會發生!
“文文看錯了呢,我知道你想爸爸啦,媽媽能理解的!”
黑炭頭看著自己的妻子,心如刀絞,身上的黑氣像波浪一樣動蕩起來
“咳咳咳咳!”床上的文文被影響到了,喘不上氣
聶清看不下去,直接推門進去,送了些靈氣到文文的身體中,文文這才呼吸順暢,臉色也沒有那麼蒼白了
“你們是,你們是誰!”女人有些害怕的抱著文文
但是聶清剛才那一手,讓難受的文文平穩下來,這是以前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時間才能做到了
她看著聶清的眼神中泛著光:“你是神醫嗎?是老天看不下去了,讓您來幫我們的嗎?”
聶清搖搖頭
那女人眼中的光暗淡下去了:“那你是,是新來的病患家屬?”女人強打起精神
聶清在女人眉心一點,女人只覺得如同被針紮一般痛,再睜開眼睛時,看到了聶清身後,看著她們滿臉悲憤的丈夫;王永春
“永春吶!”她呆呆的喊著:“永春!”這倆字似乎代表了某一種情緒:“王永春,你這個龜兒子!”
聶清:啊?怎麼突然罵起來了
王永春低著頭就讓周春曉數落,嘴裡嘟囔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當初就那樣走了,你現在還回來幹啥,你這沒良心的,你是想來帶走我女兒的?”想到這可能,周春曉撲到王永春面前,就要撕了他
可惜人鬼殊途,雙方是碰不到的
“爸爸,媽媽你們別吵架啦!”文文坐在床上:“媽媽,我好想爸爸呀,你之前不是也說很想他怎麼見了他又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