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他顫動,直接吻了上去:“我也心悅於你,夫君……”
這兩個字,像是蕭綏的死xue,他反手壓在床上,藉著蠻力,輕易開啟了她。
藏在雲層後的彎月漸漸露出,灑下了淋漓柔光,崔清漪望著,她知道那不是月,那是她的雪色面板。
蕭綏動作很沉重,又很輕盈,他吻著她的唇,手撩開她額角的亂發,溢位喘.息:“看到和離書的時候……我心想,這姑娘的心可真狠……”
崔清漪知道他在記恨自己寫的話,回應著他,呼吸淩亂:“那……那現在呢?”
蕩悠悠的風還在吹,遠遠看去,懸在天上的月光,被風聲裹挾著,黏黏地融化在了黑夜之中。
“嗯……”崔清漪低聲求饒。
“卿卿想知道麼?我現在來告訴你。”蕭綏含著她的唇,抓起她的膝蓋,盯著迷離交錯,多次反複,終於聽到了又滑又甜的聲音。
身子熱騰騰的,像是剛從蒸籠裡出來,崔清漪癱在床上,大口呼吸:“蕭綏……我再也不對你說好話了!”
他扶著她的後頸,在她身前喘息:“乖卿卿,我還想聽。”
“再說一遍,好不好?”
崔清漪閉眼喘.息著,唇齒溢位的話也十分柔軟:“不要。”
落在蕭綏耳中,實在像撒嬌,他挑了挑眉,翻身下了床。
崔清漪躺在床上,恨不得和被褥黏在一起。蕭綏用帕子,剝開被褥,給她的身子仔細擦了一遍。
“我想聽。”他收拾潔淨後,掀開被褥,貼著她的肩,輕聲蠱惑,“說來聽聽。”
不聞她聲,蕭綏湊到她耳旁,吻了吻她的耳垂:“卿卿不肯說……那我就……”
崔清漪想到了什麼,連忙翻身抱住他,柔柔道:“夫君……”
蕭綏深笑,將這話在心裡品了許久,低醇道:“這才好。”
好什麼?方才被他折騰的,像是盛夏亭午吹來的烈風,轟轟隆隆,讓她洶湧翻浪。
崔清漪嬌嬌地聽他的心跳:“蕭綏,我要你一直愛我,還要,你一直在我身邊。”
本想應她,可聽到後者,蕭綏想到下午的事,未敢開口,只摸了摸她的發絲:“乖卿卿,睡吧。”
許是太累,崔清漪被他輕輕拍著,漸漸入睡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她伸手摸了摸,發現是在沁水居的床上,崔清漪渾身痠痛,睜不開眼睛。
外面的光亮堂堂的,刺的她用手捂住了雙眸。聽見門開的聲音,崔清漪以為是曇雲,軟聲道:“曇雲,現在是什麼時辰?王爺去哪兒了?”
蕭綏正端著藥,藥很苦,連香氣也沒有。進門聽到崔清漪的聲音,神情有些厚沉沉的,正要回她,崔清漪便側身拉開帷幕:“你怎麼沒去上朝?”
“把藥喝了。”蕭綏舀起一勺,準備喂她。
崔清漪直起身子,聞了聞,有些狐疑:“這是什麼藥?”
“還是從前在金陵帶來的。”
“不是已經不用喝了麼?”她反駁,況且她不愛吃這些苦的東西。
蕭綏低眸,將碗放在旁邊,溫聲道:“卿卿怕苦,我待會兒去拿些蜜餞。”
這話一說出,崔清漪更奇怪了:“蕭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從前你並沒有這樣。”
蕭綏勉強一笑:“我哪裡敢瞞著卿卿,只是昨夜抱你回沁水居,聽你咳了幾聲。”
原來是這樣,她哦了一聲:“那給我吧。”
她看了看,直接喝了下來:“好苦……”
蕭綏見她皺著眉,側身坐在床邊,捧著她的臉,朝她的唇吻去:“現在,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