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漪的身子搖晃,不禁瞪他:“你總這樣,我倒不知哪一句是真的了。”
“對你說的,都是真的。”
蕭綏的手攬著她,這會兒有些吃不上力:“放你躺下好不好?”
“手還疼麼?”她躺在床上,還有些擔心,“前日的事……”
蕭綏摸了摸她的臉,小聲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是,若卿卿再這樣,我這心,可真受不了了。”
崔清漪微微呼氣,伸手:“你過來些。”
話音剛落,蕭綏不禁輕哼了一聲,崔清漪藉著他的力,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兩人心跳如雨,纏纏綿綿,壓在身下的情意,此時也湧動了起來。
盡管崔清漪曾經說過很多違心的話,蕭綏都沒有再去質問,但這一刻,她是想和他天荒地老的。
蕭綏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那一處,有傷痕,但沒關系,他可以撫平,就像撫平她的痛苦和過往。
崔清漪嗓子有些幹,像是主動跳上岸的魚,掙紮著,吸收著岸邊的溫暖。
蕭綏將她再一次放好,撐起身子給她倒了一碗水:“來喝點。”
她身子沒動,張了張嘴,示意他喂,蕭綏低笑,將她扶了起來。
水順著她的唇角,滴溜出許多,蕭綏見勢,直接用拇腹給她擦了擦。
“等你好了,我們直接回東都。徐懷瑾已經在牢裡了,等你親自去殺他。”
崔清漪吸了吸鼻子,不可置信看他:“這麼快?”
“若不是中間耽擱了,還能更快些。現在……外面都以為你生了重病,崔家那邊,也被我瞞了下去。”
崔清漪回過神,察覺到有遺漏:“為何我不知道?我來金陵後,對東都的訊息,知之甚少……”
“你說呢?”
崔清漪大概能猜到,這其中是江尋舟在使壞,搖了搖頭:“你說,我母親的玉鐲為何會留在他手裡?”
“也許,得去一趟揚州。”蕭綏輕聲說,“或者,再問一問金陵本地人。”
“本地人……沈家,你和沈家到底是什麼關系?”
蕭綏輕揉鼻樑,嘆道:“想不到卿卿猜的這麼快?我母親和沈大人,祖上有親,但已出五服,按輩分,我得叫他一聲六舅。”
“難怪呢,難怪方才菱菱說,她爹爹一見到你,直接把你請進去了,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蕭綏凝視著她,又湊近了:“睡一會兒。”
“大白天的,你怎麼困了?”
“這幾日都沒閤眼,卿卿得心疼心疼我。”
崔清漪不動,朝外看了看,蕭綏低笑:“放心,沒人敢進來。”
她往裡挪了挪身子,蕭綏脫下外衫,直接躺在了她身邊:“別躲,讓我抱一會兒。”
“有什麼話,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