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腳步聲,她以為是曇雲回來了,誇道:“曇雲,你現在是越來越快了。”
不聞她的聲音,崔清漪以為她沒聽見,於是再次開了口:“曇雲,來幫我把這衣服解下來,穿著實在難受。”
她疑惑,隔著屏風往窗外望去,尋摸看了看,沒看到來人。
也許聽錯了?她想。
她轉頭,自顧自地開始將外披的子母扣解下來,一顆,兩顆,顆顆脫落,等到最後一顆時,怎麼也解不開了。
無奈之下,她微微彎腰,細心地用手指一挑,便脫落了出來。正當她要抬頭的時候,卻瞥見地面有個黑影在動,靜悄悄的,像是一個索命的冤魂。
她嚥了咽,慌忙轉身,緊緊地盯著屏風後,只見那黑影緩緩走近,腳步從容且沉穩,似乎在哪裡見過。
直到那團黑影停下,崔清漪才認出來。
面前的屏風被他拉開,她險些尖叫,愣愣低眸,盡量不去看他。
可蕭綏卻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著自己。
崔清漪的雙眸含著水汽,看著他的慍怒在自己臉上滑來滑去,那眼神,像是在凝視萬丈深淵。
屋內並不是完全的黑,還有兩盞燭火在幽幽閃爍,似乎是受到了風的吹拂,燭火搖曳著身姿,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我幫你解。”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崔清漪往後躲。
“見到我,這麼害怕?”蕭綏抵著她的鼻尖,在她耳旁輕輕摩挲,“我會吃了你麼?”
崔清漪紅著眼喘息,推他:“你放開我。”
蕭綏非但沒放開,還用雙指鉗住了她的下頷,將她桎梏在自己懷裡。崔清漪痛的皺眉:“蕭綏……”
見她沒有承認的意思,蕭綏鬢角青筋凸顯,怒形於色,沉鬱冰冷道:“走了一個姓徐的,又來個姓江的,如今還要嫁給他?”
“崔清漪,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她失笑,透過一口氣:“這跟王爺有什麼關系?”
蕭綏不語,卻用膝蓋束縛住了她的雙腿:“不是說要脫衣裳麼?”
亂哄哄的,她盡力反駁:“不脫了……”
“不脫?那怎麼行?”他的語氣異常平靜。
崔清漪知他戲謔,忍痛掉轉臉,流出了眼淚:“我在紅箋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還請王爺自重。”
“撕了。”蕭綏的氣息浮在她耳垂,“以後卿卿還是不要寫了。”
一陣風吹過,燭火停下舞步,四周徹底淪陷在黑暗之中。
他直接扳過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唇。
“唔……你……你瘋了!”
蕭綏將她摟在懷裡,摁著她的脊背,順流而下,拍了一下她的臀:“是,我是瘋了,從你走的那天我就瘋了。”
崔清漪咬牙,躲著他的熱烈。
“伸出來。”
見她倔強,蕭綏輕掐了她一下:“不是要嫁給他?怎麼吻的這般生疏?”
崔清漪憤怒看他:“你才生疏。”
“是麼?”
被他這麼一激,她直接將舌尖探進了他的口中,刻不容緩地和他交換著呼吸,深深淺淺,將這麼久的思念都纏在了一起。
和他緊緊相貼,手也不自覺地拽住了他的墨發。嘴角溢位的津液,讓她意識到,自己有些情不自禁了。
蕭綏扶著她的後頸,順著她的力道,承受著那抹溫熱,另一隻手則在她的上面搖搖晃晃,是那“臉嫩敷紅”,也是那“雪膩酥香”。[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