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在她面前離開的,他怎麼說的是失蹤?
難道他說的不是姐姐?
應該不會,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子對姐姐那般好,就連父親,有時也會對姐姐發脾氣,但林姐夫從來不會。
難不成,姐姐還活著?
這時候要是有些動靜就好了,可那雨聲一直在外面,不肯進來。
整個書房內,崔清漪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頓了頓,她嘆了一口氣:“林大夫,可需要我們的幫助?”
蕭綏眸色晦暗,餘光中開始打量著崔清漪的側影。
他方才一聽到這話,就覺得不對勁。
本以為崔清漪只是好奇,可現在,怎麼感覺崔清漪好像認識林書臣,但林書臣看上去並不認識她。
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書臣笑了一笑:“多謝清漪,不過我想自己再找一找。”
崔清漪忍住情緒,沒敢再問,平靜坐下後,她心中那盞酒終於釀出了甜味。
姐姐可能還活著。
林書臣這時轉身,對著出神的兩個人:“我先走了,有事再叫我。”
“麻煩您跑一趟,多謝林大夫了。”崔清漪點頭回禮。
蕭綏看著崔清漪,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不管是她對人的態度,還是昨晚的那件事。
正盯著她,崔清漪起身便道:“王爺,我先回去了。”
不等他回複,崔清漪便走了出去。
後來蕭綏什麼表情,她已經記不清了,一陣恍惚失神,她像劫後餘生一般回到了沁水居。
躺在床上,她回想著今天下午和晚上的事,瑣事如一串紅燈籠,將她的愁緒和欣喜串在一條繩上,在她頭上晃來晃去,晃得久了,崔清漪彷彿回到了揚州。
外面的雨聲淅瀝作響,催著她慢慢閉上了眼。
天色暗下來,滴落的雨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紗,不見光亮。
他們剛剛沒有對視,蕭綏此刻卻看了一眼沁水居,裡面彷彿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他心有疑竇,於是冒雨去了大理寺,同時遇到了徐懷瑾。徐懷瑾見他倒是十分恭敬,但提到楊武的事,他卻有所閃躲,不肯細說。
蕭綏心有介意,幹脆問了大理寺的人。大理寺卿跟他熟悉,見他急匆匆的來,便把看到的全說了。
“楊武死於昨夜子時,脖頸有刀痕,手腕有擦傷,像是被什麼勒過。”
“他那屋子裡蕭條的很,地上有一塊黑黝的痕跡,像是燒了什麼東西,旁邊還有些灰燼,不過也都被風吹散了,再加上今早下雨,也看不出到底燒了什麼。”
他頓了頓,難言開口:“本以為找不到兇手了,誰知道,徐公子站出來說,楊武是自殺的。”
什麼?
“自殺?你沒聽錯?”
蕭綏不信,徐懷瑾今晚神色匆匆,不肯細說,這其中定有陰謀。
“沒錯,王爺。現場什麼也沒有,關鍵證據就只有楊武身上的血跡和手裡握著的那把刀。我等本是一籌莫展,可徐公子卻說楊武是自殺的,讓我們不用再查了。”
蕭綏眸色深冷,於是淡淡道:“現在楊武家還有人嗎?”
“應該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