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就這樣靜了多久,崔清漪身體有些累了,心中也有些乏味,沒想到自己演技在此刻顯得如此拙劣,他屢次不咬鈎,自己還不如洗洗睡了。
於是崔清漪假意鬱悶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先去睡了……”
不等他回複,崔清漪故作失意,起身繞過他,走到了屏風後。
她只當他不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對外小聲喊道:“曇雲,打盆水來。”
曇雲又一激靈,忙在外面回道:“我這就來!”
兩人剛剛還在屋裡說得好好的,這會兒屋裡怎麼變得死氣沉沉的。
想不通。
曇雲端水進來,瞥了一眼,看見王爺揹著屏風突兀地出神,表情也不太好看。反觀王妃這邊,倒是自在許多。
崔清漪見她將水放在盆架上,忽然心生一計。
“曇雲,把茶幾上的信箋拿過來。”
他既然還是願意做那高高在上的神佛,那她也不好再撒魚餌了,倒不如尋個以退為進的法子,多撓撓他的心也是好的。
誰讓他總是抓包自己。
她接過曇雲拿來的信箋,對曇雲使了使眼色,曇雲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將蠟燭拿了過來。
崔清漪對著曇雲擺了擺手,曇雲恍然大悟,笑著退了出去。
信箋在屏風後的梳妝臺上肆意燃燒,噼裡啪啦的聲音陡然傳出些熱意,明裡暗裡都在刺激著蕭綏的脊背。
崔清漪勾唇,她曉得蕭綏在思慮方才的事,自己說的那麼情真意切,他居然沒一次信的,可換個角度想想,蕭綏大晚上不待在王府,怎麼會想著去找自己呢?
而且,明明派個人去就行,他為何還要親自去?
難不成,真被自己說中了?
他心裡真有自己?
崔清漪搖了搖頭,深覺自己想的太多了,這些想法毫無緣由,或者說,崔清漪從前沒有感受到。
正尋思著,蕭綏不知什麼時候繞過屏風,撩開卷簾,緩緩走到了自己面前。
崔清漪聽到動靜,抬頭便撞上了他那雙深邃的眸子。
蕭綏全程一言不發,只是淡然的看著她,無形之中將自己困在了木凳上,讓她感到了莫名的危險,甚至還冒了出些細汗。
“你要幹什麼?”她嚥了咽。
他垂眼看她:“你是我的王妃,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須本王教。”
“我......”
崔清漪瞳孔收縮,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蕭綏猛然攬身抱了起來。
她感受著他手臂傳來的熱度,呆呆地勾上了他的脖頸,整個人宛如醃漬的櫻桃水,淌在了他的懷裡。
感覺到崔清漪呼吸明顯不穩,蕭綏轉而坐在床邊,冷淡地盯著她的唇瓣。
他一手用拇腹輕揉著她的唇珠,一手強勢地扶著她的後腦勺,用力將她桎梏在自己的懷中,見她眼神水汪汪的,蕭綏低頭便輕吻了她唇上的那抹柔軟。
花香襲入,縈繞在他們的呼吸之中,崔清漪覺得自己的唇上開出了一朵海棠花。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