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姑娘這演技可所謂是......”
“爐火純青!”曇雲和阿月同時稱贊。
“好了,說正事。”
“那日大婚,那些世家可有不妥之事發生?”她幽冷的聲音輕輕聚攏。
“並無不妥,只是那日,徐家緊閉著大門,似是有意撇清和姑娘的關系。”阿月聞言,便細細回想。
又是徐家......
“你是說只有徐家?”
“其他呢?裴家,又或者大內之中有何異樣?”
阿月蹙了蹙眉,肯定道:“並無異樣,唯有徐家。”
崔清漪陷入了沉思。
若說徐家是因為從前的“緣分”才閉門不觀的,似乎有些牽強。可如今,也只有這一點能說得通,其他的還有什麼呢?
曇雲眼睛一亮,好奇道:“徐家閉門拒禮會不會是因為他家四小姐是高陽王妃,高陽王又和咱們王爺不對付,所以這才……”
“徐四小姐雖行四,但其實是二小姐。”阿月及時點明。
崔清漪眼眸微動,方道:“阿月接著說。”
“徐大公子是妾室之子,自打他出生後,那位姨娘便恃寵而驕,三天兩頭欺負到徐夫人頭上,可不知怎的,沒多久那位姨娘便撒手人寰了。三年後徐夫人生了一對雙胞胎,結果兩個孩子雙雙殞命。從此,徐夫人整日以淚洗面,燒香拜佛,也不知是上天是真聽見了徐夫人的禱告還是怎麼,徐夫人居然真的懷孕了。不過,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徐夫人生下四小姐沒多久,便……離世了。”
“所以,徐四小姐其實是徐相的獨女。”
旁邊的曇雲聽完後也沉下了臉,肯定道:“這其中定有鬼。”
“不錯,接二連三的殞命,怕是徐家藏了不少秘密。”崔清漪低眸流轉,想到了什麼,“等等。”
“阿月查徐家,從徐家四小姐入手。”
外面的日頭是熱的,風也是。
崔清漪坐在馬車上,雖然有車簾,但影影綽綽的光還是灑在了鞋面上,像細粉金絲,勾勾繞繞纏著她的腳踝。
她十分害光,下意識地將臉看向了暗處,蕭綏在旁邊坐著,將旁邊的車簾擋了一下。
崔清漪本能地說了句:“謝謝。”
蕭綏冷抿著唇,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曇雲的聲音從外傳來:“王妃,王爺,到了!”
馬車外十分熱鬧,百姓們絡繹不絕趕著上前。前幾日未趕上婚事的,聽說當日撒了許多銀錢,於是今日說什麼都要來。
回門之禮,給些賞錢也是讓大家討個彩頭。
崔家大門外便站著不少人,父親,母親,哥哥,嫂嫂......
崔清漪在曇雲的攙扶之下,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微微行禮,柔和道:“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大哥,二哥,嫂嫂。”
她說完,蕭綏便緊跟著隨她行禮。
崔父面容慈愛,也平添了幾分坦然,含笑看著自己女兒和女婿。
“好好好,都快進屋吧。”
蕭綏忽而牽起她的手,崔清漪睫毛微顫,轉而舒展笑意。
待到了前院,崔父崔母請走了蕭綏,見兩人似乎有話要對他說,於是崔清漪便跟著大哥去了正堂。
座上的男子名曰清平,是崔仲甫的嫡長子。生的玉樹臨風,前年中了進士,當年便娶了大理寺卿的嫡長女,兩人十分恩愛。
不多時,崔清平笑道:“三妹妹嘗嘗這春梅酥。”
崔清漪瞧了一眼,看起來倒和在揚州吃過的糕點很相似,於是便依言嘗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