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面一直沒什麼動靜傳來,他們當然想不到老大已經全被幹掉了,只以為是一直無事發生。
他們邊一邊晃著腿,一邊隨意地聊起天來,制服帶著的頭盔放到一邊,上面有探測器,能在找到聯盟訊號的第一時間閃燈警告。
說完幹完這票能賺多少錢,又說拿到錢想做什麼,說著說著便聊到了老闆和老闆的同夥身上。
“許久不見梁先生,感覺他實力又精進了,看我一眼都想發抖。”
“那你還算好的,那天我見了老闆一次,他只是從我身邊走過,我都覺得他能隨時轉身掐斷我的脖子。”
“還需要他親自動手?老闆想殺你,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難怪連戰車大學的校長都對老闆恭恭敬敬,真的可怕。”
“不過那校長也挺厲害的吧,什麼來頭?”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說是魔獸相關的能力,但又不是馴獸師,搞不懂。”
“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能有啥大事,就一個老太太,還能翻出花來不成,剛剛我看老闆帶進去的時候,人都是昏迷的。”
幾人說著,忽聽見身後傳來細碎的聲音。
什麼東西?!
幾個閑聊的人立即收聲,他們都是受梁鶴僱傭的賞金獵人,耳力都不差,在聽到異動後立即紛紛起身,掏出卡牌便向聲音來處——也就是後院走去。
不過剛抬腳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男人從陰影裡走出來,正是他們老闆梁鶴的樣子,他抬手沖他們擺了擺,示意沒事。
幾人這才放下心來,釋放卡牌的動作一收,都鬆了口氣。
原來是他們太敏感了。
然而就在幾人鬆懈下來且收起卡牌的一瞬間,幾把骨刀飛了過來。
連續幾刀,刀刀直入眉心。
多虧了梁鶴的啟發,巫澤明竟在短時間內找到了訣竅。他將傀儡的皮扒下來放在自己的骷髏上,打眼一看就跟梁鶴一模一樣,完全是他本人。
也是由此,他們才騙過了幾個梁鶴的手下。
依煙熙清來看,巫澤明這人真的挺聰明挺有天分的。就這麼看了眼梁鶴的傀儡,就能把他的招數摸個八分透,也幸好他家風清正,不走歪門邪道。否則真不好說到底是梁鶴還是巫澤明更勝一籌。
當然,現在他們之間有著幾百年時間的差距,沒有辦法比較,畢竟梁鶴那幾百年不是白過的。
想起時間,煙熙清難免想到了師弟。說起來梁鶴跟師弟他們都是同一輩的人,當年在亡靈卡牌師裡,也是師弟更勝一籌的。
這些想法閃過都只是一瞬息的功夫,待到研熙清回神時,門口的幾個手下都已經被巫澤明給解決了。
三人順利地解決了幾個手下時,另一邊離這裡不遠的另一座小院裡,構造與煙熙清等人所在的院子相似,但更複雜一些,有許多個塞滿物品上鎖的房間,約莫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其中最大的一個房間內已經搭建了簡單的工作臺,各種精密儀器擺在兩側,還有一些只是看了便令人頭皮發麻的物品。
梁鶴真人正坐在這裡面,單腿翹起搭在另一側的膝蓋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工作臺上昏迷的老人,他眼裡沒有什麼情緒,但手指卻在快速地擊打椅子邊緣,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激動時的標誌動作。
可能天生變態的人追求的東西也與眾不同,梁鶴曾經本有按部就班升官發財的機會,也有被知名卡牌大學聘請的邀約,然而他都不在乎,他從始至終追求的只有一個東西——強大,或者說成神。而十二遠古神卡,就是他最能摸到這個目標的機會。
“彭老師,您說您當年要是收了我做學生,不就沒有後來這些事了嗎?”面容普通的男人注視著工作臺上的老人,低語道。
良久,無人回應。
守在周圍的手下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因為跟的時間久,他們都知道老闆的脾氣,別看他平時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這人內裡就是個厲害的瘋子,不小心惹到他都是要被扒皮放血的。
一個手下悄聲提醒:“老闆,事情都辦好了,聯盟的人果然被引去了其他街區,伊斯頓也被處理了,一切都如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