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失敗了。
渡邊還是那個渡邊,即使融合後提升了實力也依然很菜。這樣的人,也就只能傳染海城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了,她不信他身上能有胖老頭所說的重要卡牌。
也確實是這樣,因為直到她一刀捅穿他的最後,渡邊所有卡牌到了她的卡池裡,她也沒找到那張傳說中能扭轉局面的卡牌。
只有一些高星級的水系卡牌,但因為渡邊純一的等級比她低了好幾層,對她的用處已經不是很大。
唯一的問題是,渡邊此人身上還有一處蹊蹺——他沒有主卡。
渡邊的屍體被她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防止他身上攜帶的線蟲再傳染更多的人。
煙熙清鞋子上的火燒得正旺,整個人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既然渡邊並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那他到底是不是傳染源頭呢?
她覺得這點應該是不用懷疑的,只是他的主卡去哪了?難道說他的身體跟正常融合人不太一樣,是因為他沒有了主卡?
伴著思緒,海風從大門出湧入,捲起一地焦炭色的殘渣,吹散在空氣中。
雖然有細節沒想清楚,不過她確定渡邊這人肯定在這場疾病的傳播中起了大的作用,死的不冤。
到處是卡牌的對撞,普通病患哆哆嗦嗦地縮在角落裡看著他們兩撥人打在一起,彼此之間隔著半米的安全距離。
其實也不太安全,但再遠他們同樣害怕——離開相對熟悉的本城人,這些後面進來的考生給他們的壓力更大。
有低低的抽泣聲在打鬥聲中間響起,煙熙清粗略數了下現在救助區內完全變成魔獸形態的人,其實只有六個。
但因為體型龐大,實力強勁,每個人身旁都圍了好幾個考生,還有本城的安保人員。
她收回視線,感覺那邊好像還用不上她。
就在煙熙清視線遊離的那一瞬間,突然發現了不對。
人數太少了,融合人絕對不止這六個。
而且這六個人中還有兩個胸前沒有考生的銘牌,是本地患者中被渡邊純一刺激的異變了的。虹熡疏院
那麼,其他融合人難道還藏在他們之中?
就在她一閃神的功夫裡,謝雲澤早前預料的難題找上了門。
那是一對年輕的兄妹,妹妹拉著哥哥的手,眼睛裡包著一汪熱淚,任憑救助人員怎麼勸說也不願松開哥哥的手。
“我哥哥一直跟我在一起,不可能被再次感染的,他身上的蟲子早就被挖出去了!”
小女孩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煙熙清前不久剛處理過的患者。
跟她溝通的人胸前戴著考生的銘牌,看起來十分無奈:“他還是不是你哥哥要讓我們檢查一樣才知道,你也不想自己哥哥變成怪物吧。”
考生們的境界比普通人高,能看到的細節更清楚。說話的那人就是因為注意到哥哥的異常,才要求妹妹放開手,跟他保持半米距離。
被小女孩牽著的男生表情很少,即使別人的談論物件是自己也淡淡的,無動於衷地看著妹妹眼淚吧嗒吧嗒掉在地上,他也只是緊緊地拉著她的手。
融合人的異化程度越深,對自己身體的掌控便越弱。如果不是先天智力問題,這個小男孩表現出來的問題太大了。
煙熙清嘆口氣,手中千絲激射而出,“咻”地一下纏上了男孩的身體,以強硬的力道將兩人生生分開。
“哥哥,不要!”小女孩哭喊著,卻見隨著她鬆手,一條黑色的細長口器在兩人的手心中間冒出。
煙熙清抬手就是一發寒冰箭,蟲子感受到危險瞬間一縮,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女孩的手心,鑽回男孩的身體裡。男孩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變成不正常的漿紅色,兩眼鼓脹,儼然是融合人異變的特徵。
也就是這一剎那,她果斷出刀,自後抹上了小男孩的脖子。
頭身分離。
旁邊的那考生終於從一系列極快的變故中反應過來,不忍地閉上了眼。紅鏤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