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資料還是教育部整理的,實用價值不低。
“你也說是十年前的。”塞斯尤裡擺弄著戒指,“這十年間的變化,饒是她通讀所有資料都不會有收獲。對了,告訴戰車的那位,把規則設刁鑽點。既然大領導先破例,為了公平,我們也只能稍微提高點難度了。”
“萬一正好趁她的意呢?”屬下有些憂慮,“感覺她腦子挺聰明的,說不定比我們的人還……”
屬下在塞斯尤裡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中逐漸噤聲。
塞斯尤裡看著他,忽然抬起手便扇在他後腦勺上:“你不會給他們透個題啊,蠢貨!”
怎麼這麼不靈光,真令人生氣。
怪不得大領導看上一個有點潛力的小丫頭就提拔,實在是這些人太蠢。
“一個小丫頭而已,”塞斯尤裡喃喃低語,自我安慰道,“就算有兩分聰明,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等到煙熙清從卡牌研究協會離開時天已經黑了,她託著疲憊的身心回到選手宿舍,推門一看,四雙眼睛整整齊齊看過來,似乎就在等她回來。
大家真有活力。
“你們訓練完了?”煙熙清洗了把臉,用冷水將自己沖清醒後撲到床上,像條毛毛蟲般卷著被子一滾,滾進了安淩懷裡。旁邊巫澤明穿著真絲睡衣坐在椅子上發訊息,把手裡光端按得啪啪響。
摸了摸煙熙清順滑的頭發,安淩問道:“你要找的事有結果了嗎?”
煙熙清搖頭又點頭,整張臉滿是糾結:“算是吧,然而舊的問題還沒解決,新的難題就又來了。”
聞人歌趴在沙發上聽兩人說話,看了眼生無可戀的煙熙清,笑嘆:“你不是最喜歡惹麻煩,現在麻煩找上門了,反而不開心?瞎矯情。”
巫澤明關上光端,掩唇打了個哈欠:“之前的麻煩只麻,現在這個比較煩。”
煙熙清頓時從床上彈起來,沖著他一豎大拇指:“你是懂的。”
之前那些充其量不過是打打鬧鬧,這次可不一樣,稍有不慎就是關乎到全人類的命運……
這種痛苦偏偏還不能說,煙熙清只挑著能講的講了,她注意到在說列車上看到打扮奇怪的人時,宮誠的眉頭忽然皺得死緊。
煙熙清好奇探頭:“宮誠你咋了?”
不會也是得知自己身負救世主的命運吧?
那樣最好了,她一點也不想當獨一無二。
想起獨一無二,煙熙清難免想到了師弟……她眼睛有點想噓噓了。
正在她滿腹傷心時,沙發那頭突然響起了聞人歌一聲低罵:“臥槽!”
煙熙清從被子裡滾出來,十分矯健地兩步飛到沙發旁,一把奪過聞人歌和宮誠倆人面前的光端,說道:“聞人歌你行不行,就這點承受力……臥槽!”
宮誠望著煙熙清,旁邊聞人歌已經開始扒著垃圾桶吐起來:“你看看,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打扮古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