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代濛看著煙熙清靈活地周旋,遊刃有餘地尋找對手破綻,轉頭對身旁的虞姣說:“我知道自己天賦有限,能到今天的層次,基本已經走到了上限。我沒有守護人類、成為最強的野心,所以我的主卡沒有很強的攻擊性,成了特殊的一個型別——偵察力,能偵查到很多細微的事。世界上大多卡牌師可能都像我這樣,覺醒卡牌,走這條路,不過是順應自然發展,但還有一些人是不同的。”
虞姣:“你覺得煙熙清屬於這些人嗎?”
“也許,”代濛說,“我看不到她的界限,她野心勃勃,擁有無限可能。”
虞姣:“可能只是她夠狠。”
代濛:“你心裡清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不可能入那群挑剔上司的眼。”
旁邊沉寂許久的老太太忽然開口:“不太對勁。”
虞姣偏頭:“您發現什麼了嗎?”
老太太扶了下帽子:“這個跟蛇融合的小丫頭,她的面板在變紅。”
代濛掃了眼,突然坐直了身體:“她的眼白在極速擴大。”
只見艾拉面板表面紅的嚇人,像要流出巖漿一般,黑眼球隨著每一次出招都在不斷縮小,到了後來她整個人已經像異變的屍體一樣恐怖。
煙熙清原本只是隱約覺得哪裡不對,直到她看到艾拉的眼睛。
她瞬間被嚇了一跳。太狂熱了,像失去理智的魔獸,裡面沒有一點人類情感,只有對勝利的渴望和廝殺的本能。
就在煙熙清一晃神的功夫裡,艾拉搖起長長的蛇尾卷席過來,她後退幾步避開,卻發現對方的軀幹開始扭曲,彷彿徹底變成蟒蛇,沒有了骨頭一般。
虞姣和代濛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旁邊老太太的聲音依然慢吞吞的:“被魔獸同化了。”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學者強烈抵制召喚師和魔獸融合的原因,不知道這些融合人會因為什麼突然失控,被魔獸吞掉意識。
煙熙清雙眼緊盯面前的艾拉,思考對方還剩下多少理智。
當然,這期間她一直沒停下手上過招的動作。
代濛聽到前面一排腰間掛著酒壺的男人說:“艾拉的家族瘋了,他們太想穩住第一召喚師世家,所以使用了非常手段。”
“你知道什麼嗎?”代濛聽見他的聲音,低頭問,“她在賽前服用了違禁藥?”
“那當然不可能,雖然聯盟工作人員很廢,但他們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巫山海注意到跟他搭話的女人在聽到其中某句時眼神變得有些危險,不過他也沒在意,繼續說道,“我猜是精神控制,比如身處劣勢時自動激發潛力之類的。”
他眨眨眼:“你知道的,這些世家喜歡用這種手段來逼自己的孩子‘成長’。”
代濛聽了他的話靜默片刻,才轉頭對虞姣低聲道:“他說的有道理,也許我們該出手了。”
如果真是那樣,一個真正的普通學生是無法搞定一個狂化的獸人的,煙熙清需要她們的幫助。
艾拉已經將她視為死敵,正不要命地瘋狂攻擊,她的處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