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聽後,立刻明白過來,他笑了笑:“知道了,等下我派人把東西送過來。”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蘇大人都覺得不費力氣,都覺得算是小事。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有了錢還花不出去,只能等死。
謝憐卿看著蘇大人離去時候輕松的身影,眼睛又晦暗幽深了起來。蘇家有錢,這幾年他從中掠下去了不少,就這樣蘇家仍然還能招搖,錢財還沒有被消耗殆盡,謝憐卿不害怕蘇家倒臺,他擔憂的只是蘇傢什麼時候倒臺。
他要趁著謝天翊扳倒蘇家之前,將蘇家物盡其用。
那些錢給了謝天翊不過是放在國庫中積灰,不如給他,他有大用處。
靈州城,最近是不能去了,謝憐卿說是不擔心,其實也不能徹底打消這個憂慮。他這些日子要在家中陪著蘇容昭,他將書臣吩咐過來,讓書臣拿著蘇大人給的銀子,去一趟靈州城,而他還吩咐著小丫鬟去將今日的情形告訴蘇容昭。
謝憐卿對小丫鬟說:“你去和夫人說,今日岳丈來,他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已經被迎刃而解了,讓她寬心。”
“好,我這就去。夫人聽說自己的父親來了,正焦急著呢,宮中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二,她都沒有睡好,這下好了,這下夫人終於可以寬心了。”
“嗯,”謝憐卿頓了頓,“這些日子我憂心,也沒能去陪她,今晚我過去同她一同晚飯,你們準備著。”
一句話就可以讓閨閣的女子這樣歡喜,真是小女子心性。謝憐卿不由得笑了,但他低著頭溫情的時刻,忽然想到一張臉,那張他觸手可得的臉卻遠在天邊,不來到他的身邊。
真是愚蠢的選擇,謝憐卿要向那個不選擇他的人證明,他才是最好的選擇,他什麼都會得到,那張臉,和那張臉選擇的皇位。
都會是他的。
謝憐卿來到蘇容昭房中的時辰剛好,飯菜正熱,蘇容昭看向謝憐卿的目光裡還有許多的感激。蘇容昭來到謝憐卿的身邊,親自為他佈菜,她的柔情泛濫起來,但也守得規矩地坐在謝憐卿的身邊。
“怎麼了,有話同我講?”
“家父的事情,我聽說了,還要多謝王爺,總是能在家父危難的時候替他解圍。”
為了這個事,謝憐卿勾唇,他沒有拒絕蘇容昭湊過來的好意,他甚至抬手攬住了蘇容昭的身子。他看著蘇容昭眼中搖搖晃晃的仰慕,他喜歡這種拿捏住人的感覺。
蘇容昭,比柳眠月聽話,蘇容昭愛他。
你看,世間的女子就是這樣的,給她們一點甜頭,就可以換來她們的死心塌地。若是在能夠如一條蛇一樣緊緊纏繞住她們的身子,將她們的完全開啟,那麼便是對她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謝憐卿是這樣想的,他偏過頭,靠近了蘇容昭。他允許了蘇容昭的親吻,他將那一點酒含溫了,全都抵進蘇容昭的唇舌之間,他帶著些意亂情迷的神情,看著蘇容昭。
他說:“夫人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夫人憐惜我,疼愛我,處處為我著想,我自然也要為夫人做些事情。”
“夫人,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夫妻是要同心的,蘇家的一切都是王爺府的。”
沉浸在情愛中的女子,當然會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人們常說女子善用皮囊蠱惑人心,魅惑眾生,其實這是不對的,男子亦能,男子的皮囊更會換來女子的死心塌地,女子比男子用情更深,更不會轉移。
用情真心都是女子,受傷最深的也是女子。
蘇容昭抬起眼眸,她只看到了謝憐卿眼中的一池春水,點點慾望。
夏日還是太熱了,稍動一動身上就有出不完的薄汗,浮在空中,與嫋嫋香煙混在一處,糾纏不休,且還要持續許久。
蘇容昭聽到謝憐卿說:“容昭,你要不要給我生個孩子?”
蘇容昭以為生了孩子,便能夫妻情愛更深。
但謝憐卿只是為了能夠束縛住蘇容昭,抓住蘇家,榨幹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