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刻你父親和皇上商談的,或許也是此事了。這些日子王爺前來,我們都沒有見的,你放心。”王氏特意安慰了柳眠月,她拍了拍柳眠月的手,柔情地看著柳眠月。
她不願意自己的女兒還為了家中的榮華富貴而操勞。
“娘只願你能好好的,也不用為了柳家做什麼事情。”
“我知道,但我一旦入了宮,也要保全柳家的安寧。”
“母親和姐姐放心,來日後我也會好好守護家族的。”柳冬郎握緊了拳頭,他的話語一出,柳眠月和王氏都笑開了花,氣氛稍微有了緩和。
柳眠月將今日他們為何出宮告訴了母親,也是讓王氏放心,當晚謝天翊和柳眠月也宿在了柳眠月的屋中。
柳眠月的屋子不大,但是應有盡有,小香爐子裡放的是鵝梨香味,錦衾也都是換了新的,都是鴛鴦交頸的。謝天翊在屋中轉了一圈,將這些陳設全都看了個清楚,等到柳眠月折了一支海棠插進瓶子裡端來,謝天翊剛好轉身。
念安見這情形繾綣,悄悄放下了瓶子就將門關上,不讓人打擾了。動靜很大,柳眠月實在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燃燒著高高的蠟燭,不理謝天翊。
“你方才,就是去折花了嗎?”謝天翊走上前來,將那海棠花看在眼中,實在是動人,可是謝天翊卻覺得這屋中有比海棠花更動人的一朵。
“我的屋中什麼都沒有,很是簡單,想著皇上來了一趟,總是要添些雅趣的。”柳眠月也看著那海棠花,撫摸著海棠的花瓣。
她才撫摸上一片,可就在剎那,柳眠月的身子被謝天翊轉身按住,她對上謝天翊目光灼灼的眼睛。謝天翊像是燒了一把火,像是要把柳眠月拆吃入腹,謝天翊的聲音放低了下去:“可是我等了很久,步雲要怎麼補償我。”
“這裡沒有人,皇上可以不用害怕暴露。”
“叫錯了,”謝天翊的手上用力,掐了一把柳眠月的腰,惹得柳眠月嬌喘不已,抓住謝天翊的肩膀整個人都貼著謝天翊的身子,謝天翊得逞了,“這裡沒有皇上,只有一個瑾玄。”
“你要叫我什麼?”
叫錯了可是要懲罰的,懲罰是什麼也不言而喻,柳眠月扁了扁嘴,小聲地囁嚅道:“瑾玄,我的屋子離我我弟弟的近,可不能胡來。”
“嚇唬我,”才開了葷的謝天翊怎麼能忍住呢,海棠花浮動,柳眠月身上的香味也就在他的鼻尖之下縈繞,他的呼吸之間全是柳眠月的味道,“我小聲點,好不好?”
“還是你對別人還有心思,不喜歡我?”謝天翊說得可憐,“明日我們便要去見你那前世的夫君了,你是不是還掛念著他。”
“不是這樣的,我明明身子都給你了,那些謠言也不攻自破了,你怎麼還是要懷疑我啊。”柳眠月的抱怨也是柔聲細語的,全都如飛落的花瓣,鑽進去了謝天翊的心裡去。
“那就應了我。”
實在是難纏的,柳眠月覺得自己的身子被抱了起來,倚靠在花架子上,她害怕地雙手抱住謝天翊的脖頸,身子也都顫抖地盤旋在謝天翊的身上:“可不要在這裡,要倒下去的。”
倒下去了就有聲音,就會有人來的。
可是謝天翊沒有停下,他似乎就是要讓柳眠月害怕,讓她的心中有著刺激,他的手將花架子抵到牆邊,他託著柳眠月的身子,讓她坐在了花瓶的一旁,他仰著頭和柳眠月親吻。
本就敏感的柳眠月此刻只覺得海棠花摩挲著自己的後背,月光照進來,披著她的身子,讓她也纏綿了起來,她的頭發散落下來,在他們二人的胸膛之間搖晃。
正沉迷之間,柳眠月想到了什麼,她推開謝天翊,那唇瓣才被親得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她和謝天翊頭抵著頭,平複了呼吸道:“剛剛父親也對我說,他探得了蘇容昭明日要請謝憐卿在文墨軒吃飯,明日正午,我們也要趕到那裡去。”
“你的衣裳都太昂貴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明日換一身不那麼顯眼的衣服,你可不要嫌棄。”
“夫人給的,我怎麼會嫌棄呢?”謝天翊歡喜都來不及呢,柳眠月竟然為他準備了衣裳,但就為了這件事情停下來太不值得了,謝天翊不滿意,他將人橫打抱起,去了榻上,輾轉之間,他的手已經能探到了柳眠月的腰身,只要輕輕一扯,就能看著那絲綢從柳眠月的身上滑落。
謝天翊說:“步雲,你疼疼我。”
窗外的月光柔柔地照在了海棠花上,搖搖晃晃,吱呀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