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柳眠月覺得謝天翊就是在哄她,只是因為說了能幫他穩固江山,所以謝天翊才應允她在自己身邊,才要拉攏她的真心。上一世,柳眠月已經錯付過一次了,這一世柳眠月不會那樣傻,這一世柳眠月只相信自己。
她眉眼也柔順了起來,甚至還主動勾上了謝天翊的脖子,將謝天翊往自己的身上壓,紅紗帳子微微晃動著,謝天翊貼著柳眠月的胸膛,和她呼吸交織,謝天翊雙手放在柳眠月的腰間,好整以暇地看著柳眠月。
“皇上是不是吃醋了?”柳眠月笑了笑,她的手撫摸著謝天翊的臉頰,“我對謝憐卿只有恨意,沒有其他,皇上大可放心。我先前不與皇上圓房,那也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是不想和皇上......”
柳眠月知道謝天翊想要聽什麼,她也知道男子是最在意這些的,她都說了些好話,也將雙腿微微分開,蹭著謝天翊的腿。她的聲音如水般溫柔,流淌進人的心裡去,她說:“皇上和謝憐卿不一樣。”
“是嗎,”果然,一句話就能哄好謝天翊,謝天翊聲音已經帶著笑意上揚了,他抿著唇,目光全放在柳眠月的唇上,“哪裡不一樣?”
謝天翊的聲音沙啞:“朕的吻和朕那皇兄的吻,有什麼不同?”
謝憐卿的吻總是溫柔的,帶著熱氣將柳眠月包圍,柳眠月心中歡喜得緊,渾身都在顫抖,她是自己抱住的謝憐卿,謝憐卿也會托住她。現在想來,柳眠月和謝憐卿之間,似乎總是柳眠月主動,都是她先開了頭,謝憐卿才跟上,才與她共赴雲雨。
可是柳眠月在謝天翊這裡,只會感覺到窒息的沉淪。
她一點都動彈不得,謝天翊只要一雙手,就能讓她如同雲端之中飄飄然。柳眠月身子本就敏感,這一世還是及笄年歲的身子還很青澀,還未被人探尋,根本受不住謝天翊的那些魯莽。
謝天翊的問題又降落下來:“步雲,朕的吻和謝憐卿的吻,你更喜歡誰的?”
問題已經偏離,可是柳眠月沒有思緒想別的,她看著謝天翊靠近過來的臉,輕輕閉上了眼睛。撲面而來的吻如同浪潮洶湧,全部沖著柳眠月而來,柳眠月不要回答,只需要承受著這些吻,她的答案只能有一個。
那就是謝天翊。
柳眠月仰著頭,連張嘴呼吸的間隙都沒有能夠有,她的衣衫已經被謝天翊不知何時扯了下來,白皙勝雪的肌膚只要輕輕碰上一點就能留下紅痕,什麼都抓不住,柳眠月只能自己屈腿,在謝天翊兩股之間,找到自己的支撐點,勉強抱住了謝天翊。
一吻結束,兩人的氣息都變得急促,柳眠月再看向謝天翊的雙眸中,總算是有點情慾了。柳眠月這樣的風光,如今謝憐卿看不到,只有謝天翊能看到,謝天翊佔盡了便宜,他順著柳眠月的背脊,將人摟入懷中。
“步雲,朕很歡喜,不管是夢還是輪回,這一世你是朕的,你所有的一切都要是朕的,都要給朕。”
“朕信你。”
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擁抱,柳眠月卻覺得無比安心,她雙手抱緊謝天翊,她感受著這些滾燙,閉上了雙眼。這些是真實的,這些是她能摸得著抓得住的,她還是讓謝天翊相信了自己,她做到了。
她不抗拒謝天翊,她當然也可以為謝天翊獻上她的這副身子。
紅紗帳內柔情無限,可是在這天地之間,在這寂靜的夜中,王爺府的一處,有傷心失意的人已經飲下了好大一壇子的酒,就這樣,那酒還在斟著,要將杯子填滿。
“王爺,您不能再喝下去了,”書臣在一邊看著,心中有些難受,“您這樣醉,可是因為皇後娘娘?”
“為了她?”謝憐卿端著酒,一路行至庭中,他揚起頭看著天上皎潔清冷的月亮,“我當日去宰相府求娶她成婚,也不過是因為她父親是當朝宰相。她有鴻鵠之志,我亦有,她不選擇我,我又為何為她而醉?”
嘴是硬的,今日謝憐卿這醉意,大部分是因為自己今日沒能得手,未能與自己有個好的名聲結交臣子,但也是有對皇後的不甘心的。
書臣嘆了一口氣:“王爺,今日您是何苦要上去扶皇後娘娘一把呢,既然您不在意她,那麼她與皇上恩愛,這些應該都不入您的眼才是。”
為何偏偏又上手呢?
謝憐卿仰頭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他將碗摔碎,被劃破的手背慢慢滲透出血珠,他毫不在意,只是看著那一輪無法摘下的月亮,喃喃道:“你若問我,我也不知。”
“只是在那一瞬,我覺得那本該是我的人,而非謝天翊的。”
“從小到大,龍椅還是柳眠月,都應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