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偷偷交換衣服,假扮對方溜出去玩。
直到有一次,賀朝陽偷溜出去,被一個又哭又笑的可怕瘋子擄走。
被舅舅救回來以後,賀朝陽變了。
看他的目光裡更多了化不開的憎惡和刺人的冷漠。
他唯一的朋友沒有了。
年幼的陸星乘會躲在被窩裡流淚,心裡祈禱時光倒流,要是被抓走的是他就好了。
長大的陸星乘學會了平靜接受。
陸長贏道:“把他也埋那處。”
陸星乘“嗯”了一聲,平靜的接受。
一切都聽舅舅的。
阿母在病終死死掐著他的手,要他發過誓。
一切都聽舅舅的。
哪怕有一日,舅舅將刀架在他脖頸上,要殺他。
不用問為什麼,也聽舅舅的。
……
楚辭這邊。
眼前這位面容嬌美的霸氣女娘打了個響指,兩名隨從便鑽進地窖,小心翼翼的將思娘抬出來。
訓練有素,頗有軍士之風。
一行人都換到了寬敞地方。
他們隨行的隊伍裡還有醫師。
醫師依次看了看楚辭和思娘,回複主上道:“這個死不了。那個救不了。”
“死不了”的楚辭:“……”
什麼赤腳大夫。
這時,白羊將最後一點點嚼口藥渣覆到了思孃的傷處,忽然揚起上半身,重重踩壓在思孃的胸膛。
隨著一聲悶嗆,宛如屍體的思娘輕微抽搐幾下,呼吸從無到有,只是極其淺薄,彷彿隨時會消失。
醫師大為驚嘆,圍著氣息微弱的思娘打轉。
“踏入鬼門關的人也拉回來?!神跡啊神跡!!!”
他想從思孃的傷處弄點藥材下來,被白羊踹了一腳。
又改換主意,想掰開白羊的嘴,看看殘留的藥葉,得到白羊一腳踹飛的熱情待遇。
楚辭滿頭黑線,但她的悲慘並不比這倒黴醫師少——
“想好了嗎?我是誰?”
霸氣女娘將劍從牆上取下,惡犬的屍體隨之倒地,只餘留一個穿透牆體的深深空洞。
她一遍擦拭著劍身,冷冰冰的問楚辭。
楚辭在腦子裡過了過一路走來認識的女娘,對方身量高挑挺拔,面容嬌美且氣質凜冽刺人,氣質如此獨特,但凡她見過,不可能沒有印象!
想不出來,她甚至已經開始胡編亂造:“滁州的織女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