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眼珠微微轉動,比了個手勢,示意下屬將剩餘的紙張和漿糊全部帶走。
…
“咦——”
老二和巡城衛打過招呼,轉身看著牆角,有些疑惑:“我記得,出門的時候帶夠了紙的啊!”
的確有人悄悄散播楚辭的身家和牧場的價值。
惹來不少眼紅的目光。
興許是為了避開楚辭的注意,這等貼示和言論只在周圍州城隱隱流傳,還沒傳到京都來。
但楚辭的訊息網比流言的速度還快,第一時間聽到這個訊息,她大受啟發,這真是一個漲影響力的絕好路徑!
楚辭等啊等,等了許久,流言發酵才稍顯規模。
這效率也太低了。
左右商路四通八達,各個城池都有分牧場,人手也多,幹脆他們自己上!
“漿糊也不夠了。都叫你少和陸星乘他們推牌九,”項一沒好氣道:“腦子越來越蠢,記性也越來越差。”
陸星乘委屈道:“他們每次三缺一,我是去救場的!又不是我組織的!”
他道:“而且我很確信,我們帶夠了紙張和漿糊!說不準是被人給偷了!”
老二看了看周圍環境,和鬼祟可疑的兄弟們。
要不是提前和巡城衛打過招呼,一碰面都能給抓起來。
這麼月黑風高,哪個傻子想不開,偷他們的漿糊?
還連紙張一起偷了,總不能是好心幫他們貼了吧?!
第二日,陸天明“啪”的一聲將貼示紙拍到了楚辭的面前。
“將這個貼到宮牆外,是何意思?”
宮牆?
負責這個事的項一、老二和陸星乘面面相覷,他們沒掃這個範圍啊?
陸天明一想到國庫的餘銀就頭疼,看楚辭的眼神像是看一座移動金山:“——昭示你富有四海?”
姜蘇好奇,一時口快道:“場主,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他問完又覺得有些不合適:“我……”
還沒“我”個一二三出來,就聽楚辭斬釘截鐵道:“當然不是!”
楚辭擼著懷裡的大肥白貓:“我不可能這麼窮,少瞧不起人!”
…
陸天明登冕日就在下月初一,黃道吉日。
而牧場學堂對外開課則在它的前一日。
在此之前的時間,楚辭還想在都城中購置一別院,作為牧場的分院。
按照她要的標準,也只有幾個姓陸的家中的園林別院能達到。
但她拿到的宅邸,既不是陸天明的,也不是陸長贏和陸與爭幾兄弟的——
乖乖大侄兒陸星乘抱過來一個精緻木匣,裡面躺了張府宅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