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段氏說的不是她一樣。
門口一大群吃瓜群眾。
“這怎麼了?”
“沒聽說呢,那群外邦人將楚家牧場主告了!”
“說牧場蓄意偷竊他們重寶,是故意挑撥兩國關系的國賊!這會兒要府衙給個交代。”
“這不能吧。”
“嘿,你還沒聽全,他們的要求古裡古怪,要求砍她兩隻手,賠付全數家財,逐出大魏。”
“嚯,太狠了吧?!”
“那楚家牧場真偷了嗎?”
楚辭抓住的也是這個點,她皮笑肉不笑道:“捉賊捉贓,你既然說我偷了貴國重寶,自然要拿出證據來。重寶在何地,長什麼模樣,我怎麼偷的,你也說說?”
倒是理直氣壯的很。
段氏代表拍拍手,手下帶上來“證人”。
原來是一隻受傷的大鷯哥。
它旁邊還立著只毛都沒長齊全的小白鷯。
門口探著腦袋的京都百姓都跟著一驚:“好大的個頭,這是喂的什麼啊!”
“一隻鳥怎麼能證明?它又不能說話。”
“鷯哥能說,但鳥懂什麼,還不是教什麼說什麼。”
“那可不一定,我表姨久居江州,她信裡說江州的鳥可神了,聰明的跟人似的,對答如流,還看的懂賭局,會押大小。”
“吹成這樣你都信啊?”
這次來的是阿勒座下二把手。
他心中彷彿壓了塊石頭般非常不爽,憋了一肚子的火。
涉及景國與大魏,本是兩國之事,主上之意是要魏帝給個交代,可一通太極打下來,各種言辭推脫,居然弄到公堂上,讓這麼多無知蠢民圍觀。
這顯然是將景國的面子踩在腳底!
她算什麼東西!
楚氏究竟給了什麼天大的好處,讓魏人在背後如此支援她?!
段氏代表陰森森瞪著她:“楚孃的訓鳥技天下無雙,能通人言,數目甚眾,遍佈京城,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你的耳目甚多,廣聽秘言,真不怕哪日聽到掉腦袋的話,惹火上身吶!”
他轉頭問坐在高位上的鴻臚寺丞:“大人,你與人夜半低語時,窗外也有這樣一雙耳朵悄悄聽著,回頭便分毫不差的密告於他人,您能安心嗎?”
鴻臚寺丞面色不變,心裡倒是微微觸動。
這事情太有代入感了,他忍不住跟著聯想——
鴻臚寺丞猛拍官木:“放肆,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有甚好怕的!休要混淆視聽,只說這盜寶之事!”
二把手粗暴的戳了戳鷯哥:“說!”
如不是手拿實證,他們也不會如此篤定。
楚家牧場的鳥的確靈性的驚人,好不容易抓住一隻,還一副活脫脫一番英勇就義,無懼生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