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歡呼聲中,項一和老二都為陸星乘鬆了口氣。
要是他最先抵達此處,卻真讓別人將第一名奪了去,就是他們不修理這個家夥,恐怕失控的百姓們也不會讓他好過。
激動的圍觀百姓比自己得了魁首的高興,圍欄一開啟,他們就沖上去將陸星乘和穿雲馬團團圍住。
不少人痴迷的摸著穿雲大馬,表情蕩漾。
也有人將陸星乘一把拉下來,大家一哄而起十幾人抬著他往天上扔:“哦!哦!哦!魁首!魁首!”
所有人一鬨又散開,任由陸星乘重重摔在草墊上,發出熟悉的慘叫:“啊!!!”
陸星乘坐直上半身,捂住臀,俊秀的面容也不由得表情扭曲,屁股疼的像是要裂開了:“???”
“你小子,叫你裝樣!”
“明明早就能得魁,非得擺譜?啊?!”
“最看不慣你這種裝模作樣的人!雖然你幫我贏了至少二十兩!”
人群將他淹沒。
楚家牧場其餘人紛紛退後兩步,避開憤怒的人潮,齊齊雙手合什,真心實意替他祈求菩薩保佑。
祝平安。
楚辭面前忽然多了個人,正是第二名,青衣少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陸星乘身上,大家只會記住第一名的榮耀,無人關心第二名的去處。
青衣少年意味莫名的上下打量她,目光說不上善意,就好像看不慣她但又幹不掉她。
他蹙著眉尖:“我能摸摸它嗎?”
說著指了指楚辭後背的穿雲馬。
穿雲馬可比陸星乘機靈多了,早就借機竄出人群,站到牧場眾人背後。
它靈性的將頭一扭,馬屁股對著人,顯然不樂意。
它越是不讓,青衣少年越是來勁,偏要摸。
楚辭也不阻攔,笑眯眯問:“你是段氏牧場的人?”
青衣少年莫名警惕:“是啊,定州段氏,有何賜教?!”
楚辭攤手,狀似隨口道:“我只是想起,好像也聽到過一個段氏牧場,聲威赫赫。”
阿九替她補充道:“魏外東域,坦瑟北位,有景國段氏,以牧馳國,牧場綿延山河萬裡。”
坦瑟與景國比鄰,不像大魏中間隔著橫斷人煙的巨大起伏山川。
青衣少年剜她一眼:“你還想和景國段氏比?家中有幾頭畜牧牲禽就以為成氣候了?螢火也敢同日月爭輝!!不需要景國段氏,光我定州一支都能將你的人踩在腳底!”
他還真有說這話的底氣,如果不是穿雲馬的騷操作吸引大部分目光,其實少年憑騎術,碾壓對手還真不是問題。
楚辭點點頭:“說的也是,如此一個舉國牧場,應該不會在比賽裡玩些不入流的手段,丟人。”
青衣少年皮笑肉不笑:“堂堂牧場主,說話得有證據,可有誰受傷了?倒是我那坐騎,如今後臀還帶血留印,可憐著呢。”
他說到不忿處,借機想摸穿雲一把,哪知它忽然尥後蹶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