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簡單,對方都沒想遮掩。”
又是不請自來的陸清熙。
他道:“老五,也就是定州王陸與錚,他與六妹素來不睦。你的皇商之名打上了江州的烙印,任牧場之物再是惠澤百姓,可與他站不到一處去,優點便成缺陷了。”
跟隨他同來的老成青年也抬起頭,疑惑的看了陸長贏一眼,心想滁州王篩細作的手段可是名震諸城,五叔可真是越發能耐,竟能鑽他的漏子。
陸長贏淡淡回視,老成青年頓時略帶狼狽的挪開視線。
“是,道理我懂,謝謝你們給我意見。”楚辭真心實意的問:“但為何您總能在飯點準時而至。”
她的目光落到老成青年身上:“這位又是哪位哥哥。”
看模樣也就比阿贏年長幾歲,他們三個站一排,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是兄弟。
謫仙般出塵的陸清熙微微一笑:“江淮,我的二兒。”
他們這一輩陸氏子弟最小的也已成人,且派任城主,按照祖制,親生兒女皆需送往京都,未逢年節不得返。
所以陸江淮久居京都,如果不是京都這陣子鬧騰的厲害,他怕兒子被捲入麻煩丟了性命,也不會違制將他帶回來。
陸江淮面色掠過一絲尷尬,文質彬彬拱手道:“楚場主安。”
他轉身向陸長贏行禮:“十九叔。”
楚辭:“……十九叔?”
楚辭:“……”
她看著外貌狀似三十有餘,氣質老成,規行矩步的陸江淮。
又看了眼白衣飄飄氣質出塵,如同謫仙般的陸清熙,純看臉誰不說他才二十出頭?
楚辭頓時陷入沉默。
這孩子是不是長得太著急了點。
好嘛,按照陸清熙的說法,黑手是那位不懷好意的定州王。
南狄拓給出了第三個答案。
“某些人表面冷靜,實則心思深沉,與定州王的關系明面上是針鋒相對,實際怎樣又有誰知道呢。定州王對楚家牧場不乏惡意,而某些人躲在背後深藏利益,操控局面非難事。”
他嘴裡一口一個“某些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長贏,只差沒有點名道姓。
三方人,分析出了三種答案。
陸長贏神色淡淡,並不在意他明裡暗裡的針對,挑眉看向楚辭。
她可否會疑心自己?
一下子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楚辭身上。
南狄拓咄咄道:“東家,你怎麼看?”
楚辭用指尖輕輕敲桌,並不言語。
在場之人多性子冷淡,倒也沒有出現爭論不休的情況,只是各個眉目冷冽,尤其以南狄拓和陸長贏兩人為甚。
房間內一時間陷入極靜。
楚辭沉思半響,道:“定州王……我與他無冤無仇,著實可惡!”
南狄拓恨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