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不情願,滿臉暴躁,但相比於對陸長贏的惡感,也只能捏著鼻子道:“……被他打的時候是。”
“可我就是色迷心竅,就是喜歡他。”
說到話尾,她的聲音忽然顫了一下,又連忙壓下去。
牧野亂沒在意,看眼藥上不成,換了別的法子:“大魏的女娘嫁人之後有諸多管制,錢財都得和夫家共享,我們月然就不會!你想幹什麼幹什麼!”
他道:“月然遵循傳統,尊敬母系,像你這樣對部落有大恩的女娘,夫君可以娶兩個!”
傳統……原來是這麼個傳統法嗎?
楚辭肅然起敬,自己只是在月然住了短短一段時間,對它的瞭解太少了。
不愧是牧野瑰的侄子,一個說叔死侄繼,一個說夫君都能娶兩個。
她聽得,屋裡有人聽不得,又開始作亂。
楚辭只好顫著說:“穿雲大馬你見過沒?商行馬院在外面,讓項一帶你去看看,別的事情回頭說,別吵我,再敲門你就死定了!”
嘎吱一聲。
窗戶關上。
牧野亂的心神一半被穿雲大馬勾走,另一半則是起了疑心,這模樣一看就是有事情,屋內難道還有人?
他試圖將窗開一小縫,卻不料窗又大開。
楚辭以看死人的眼睛冰冷的望著他。
目光之恐怖,天不怕地不怕的牧野亂都往後縮了縮脖子:“……我這就走。”
事實證明,牧野亂說的什麼夫君娶兩個都是屁話!
還兩個?
她體虛氣短,光一個都架不住,需要清心寡慾好幾天。
不然就只能——
也不知道白羊給倩夫人開的藥還有嗎。
……
人大概是不能一直順風順水。
按下葫蘆浮起瓢,楚辭才順心兩日,商行總管特來報道,附近有幾座城池不允商行入內。
“三個州城?”
“對,分別是黎州、定州和衢州,此番出事就是在衢州。”
本來就盤查十分嚴格,一聽是楚家商行,守門衛直接黑臉拒絕,甚至以檢察有異之名,試圖奪馬!
牧場訓出來的馬多機靈,當場一蹶子將其踢飛。
如今那不要臉的城門衛竟追上門來,索要受傷之人的醫藥銀子,如同市井潑皮般坐在商行門口又吵又鬧,引得眾人圍觀。